從記事的時候起,我就被老爸逼著學功夫,我也不知道我家的功夫是哪一路哪一派,還是祖傳的,我們吳家世世代代都習武,反正打架是絕對夠用了,當時我也就十六七歲,已經是一個很壯實的小夥子了,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至於後果還真沒有考慮太多。
揍完了林鑫,柱子開始後怕了起來,說林鑫肯定會找他哥來報複我們,他哥是個大混子,經常帶著一群二十來歲的小青年惹是生非,鎮子裡都沒有人敢惹他。
我當時也有些後怕,但是事情已經惹出來了,怕能有個鳥用,當下,我從地上撿起了一個板凳腿塞進了書包裡,還給了柱子一根,柱子猶豫著不敢接,我也沒有強求,直接帶著柱子回家,還勸他不要害怕,有什麼事情我擔著。
果不其然,這林鑫的報複心還是挺重的。
我和柱子騎著破自行車回家的半道上,遠遠的就看到不遠處停著幾輛太子摩托車,在摩托車的周圍站著幾個社會青年,留著長發,染著黃毛,流裡流氣的模樣,擱到現在,就是所謂的農村非主流的造型。
除了那幾個社會青年之外,我還看到了被我打的鼻青臉腫的林鑫,朝著騎著破自行車的我和柱子指指點點,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柱子騎著自行車的手在發抖,以至於整個自行車都在晃,說實在的,當時我也有些害怕,隨著自行車離著那夥人越來越近,我看到他們手裡拿著的東西,竟然是一把把雪亮的大片刀,泛著森森寒光。
其實,當時的我也清楚這些人的情況,他們隻是一些小混混,有打人的膽子,卻沒有殺人的勇氣,況且我們隻是兩個上中學的學生,拿大刀片出來,也就是嚇唬嚇唬人,他們哪裡敢殺人,借他們倆膽子也不敢。
我一邊安慰一旁的柱子不要害怕,一邊將手摸在了書包裡的板凳腿上,這場架是迫在眉梢,不得不打。
後麵的事情諸位可以想象,那是一場慘烈的鬥毆,不過最後的結果是我勝利了,林鑫他哥將我們的自行車逼停,想裝逼說兩句恐嚇的話,我根本沒有跟他多言語,直接摸出了板凳腿就給了他一悶棍,腦袋當時飆血,倒地不起,那幾個小流氓哪見過我這麼彪悍的學生娃兒,還以為是個小弱雞,見到大刀片都腿軟呢,一棍掄倒了林鑫他哥,隨後追著其餘幾個小流氓就是一頓暴揍,他們手裡即便是拿著大刀片也不敢朝我身上招呼,殺人是要償命的,我這棍子頂多將人打傷卻不致命,況且,我從小習武的時候,老爸就教過我,人身上哪些部位是致命的,哪些地方是打到隻覺得疼卻沒事兒的,一切都掌握的十分有分寸。
就這般,我掄著一條板凳腿,追著林鑫他哥帶來的幾個小流氓滿大街的跑,被我打趴下了好幾個,林鑫當時又被我逮住狠揍了一頓,徹底打服氣了,以後看到我都躲著走。
柱子從小膽子就小,顯得有些懦弱,經常被人欺負,受了不少窩囊氣,就在這大年三十的晚上,喝了不少酒,心裡的委屈就憋不住了,非要充那膽大的,說什麼也要去狼頭溝逛一圈,高興了還有可能在那睡一覺,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