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夜寒來到醫院詢問厲老爺子的情況時,看見了福伯。
福伯經曆了這次的事情,親眼看見厲老爺子在他麵前倒下,精神恍惚,眼眸布滿了紅血絲,仿佛一陣風吹來就能將他吹跑。
“夜寒少爺,您來了。”
福伯想站起來,厲夜寒讓他坐下。
“福伯,你怎麼沒回去休息?”
厲老爺子還在重症監護室,這裡不需要有人陪著。
就算陪著,也沒有什麼可忙的,厲夜寒沒想到福伯會在這裡。
福伯苦笑著說道:“夜寒少爺,我睡不著。我伺候了老爺一輩子,不照顧他,我不知道我該做什麼。我想留在醫院時刻陪著,有情況我也能知道。不像這一次……如果我沒有回去拿拐杖,如果我沒回去……”
福伯哽咽著說道:“如果我沒回去,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老爺也不會有事。”
就算有事,他也能替老爺擋災。
福伯每每想起來,心就痛的無法呼吸,自責不已。
說來說去,還是他的錯。
“福伯,不是你的錯。”
福伯搖搖頭:“是我的錯,如果臨走時我帶上拐杖,也就沒有這些事情。”
福伯陷入深深地自責中,厲夜寒開解不了他。
“夜寒少爺,有件事,我想了一夜,還是決定跟您說說。”
厲夜寒:“嗯?”
“當時老爺喊我,我見他的表情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般,當時我跑的很快,距離老爺的距離一點點拉近,我聽見他說小心厲……至於厲什麼,他還沒說完,人就被砸了……”
福伯抹眼淚:“夜寒少爺,我不是挑撥離間,我確實聽見了這樣的聲音。”
“福伯,我相信你。”
厲夜寒對福伯的話,深信不疑。
福伯陪伴厲老爺子走到現在,要什麼有什麼,厲老爺子對他也不薄。
對於福伯說的話,厲夜寒相信比懷疑多。
“夜寒少爺,昨天我的腦子太亂了,忘記跟您說這件事,我不是故意隱瞞。”
“福伯,我都明白。”
得到厲夜寒的理解,福伯的心情還是很不好受。
思來想去,仍舊覺得自己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
厲夜寒跟福伯說了兩句,去了鄭啟年的辦公室。
鄭啟年昨天晚上在辦公室睡得,生怕厲老爺子這邊有情況,他不能第一時間趕來。
關於南喬的事情,鄭啟年一直很上心。
厲夜寒剛進去,不一會老五跟老六拎著早飯還有一些補品上來了。
鄭啟年看著一桌子的禮物,早餐還是福鼎坊的早茶,一頓早茶五千打底。
有錢人的早餐,果然不一樣。
厲夜寒:“鄭醫生,謝謝你。”
鄭啟年挑眉:“厲先生一句謝謝,我真是受寵若驚。”
厲夜寒正襟危坐,劍眉星目下一雙緋色的薄唇輕輕抿著,流暢的下頜線透露著剛毅,疏離感直接拉滿。
鄭啟年的視線放在了桌子上的補品上,有一款補品用來補腎,他非常清楚。
鄭啟年嘴角抽了抽,視線從補品轉移到厲夜寒臉上。
“厲先生,你給我買補腎的,是什麼意思?”他看起來腎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