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過去。
夜月的修為,依然停在煉氣五層。
她每日將大部份的時間分給藏經閣,兩個月的時間讓她將所有低階的典藉全讀了個通透,當然,這期間小靈也有不少收獲,低階功法、心得隻有寥寥的三部典藉,倒是記錄許多修仙界曆史、奇人異事之類的典藉,幾乎全數被小靈收藏進夜月識海裡。
這三部典藉,分彆是迷影幻形術,及關於五行與陣法心得。
其中迷影幻形術,還是小靈為夜月特彆收藏,其說法是
“這一類的易容術,雖然我也收藏了幾種,但迷影幻形術卻有幾個不可多得的優點,就是可以持續非常久的時間,除非施法者自行解除,否則便會維持易容後的外貌,且使用的靈力不多,隻有啟動時有些消耗外,其他時間根本不需以靈力去維持,若搭配上傳承裡的斂息之法,除非高於自身兩大階,否則很難讓人查覺再加上,它變幻外貌可以隨時再次變幻身形、外貌,完全沒有所謂的冷卻時間的問題,根本就是出門在外、逃命時必備的功法。”
“若世間還有可以任意改變自身氣息,模擬他人身上氣息的功法,那就完美了!”
小靈在解說之餘,還特地交待夜月,得多少涉及像這一類輔助功法。
這日,夜月終於翻閱完藏經閣中最後一部低階典藉,原本霧裡雲裡,模糊不清,似是而非的觀念,在這兩個月的累積上,總算有了基礎的概念。
“不用再像瞎子摸象一樣了。”夜月滿意地低喃。
少了對於知識、常識的迫切,夜月終於多了點心思,注意周遭的變化。
“聽說,她這兩個月來完全不修煉,整日就往這藏經閣跑,真不知她在想什麼。”才踏出藏經閣,便聽到有人竊竊私語。
“噓!這麼近,你不怕被她聽到?”
“切,怕什麼,難道你沒聽說過嗎?每日她都會來這藏經閣,每日都有人有意、無意地在附近說些有的沒的,就沒一次見她有反應過。”
“人家是懶得理那些人吧?”
“哈,從眾人口耳相傳,再加上我這幾日親眼所見,我看不是!”
“不是?怎說?”
“她根本就是個書呆子,看典藉看傻了!可惜啊,明明長得不錯,偏偏是傻子一個,唉!”那人滿臉惋惜。
“馭獸一脈都沒人提醒她嗎?不要為了那些低階典藉浪費時間?貪多嚼不爛。”
“這我哪曉得,你又不是不曉得馭獸一脈的那些人。”
“也是,馭獸一脈,十個有八個是獸癡,真是搞不懂馭獸之法,在修煉上隻能算是輔助,怎麼偏要在這上頭花那麼多時間與心力,耽誤自身修行。”
“根本就是本末倒置。”
毫不避諱地議論著自己與馭獸一脈,夜月不由好奇地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咦?你不是說她都不會有反應?看過來了,快走!”
“怕什麼”
“走啦!不要惹事,彆忘了,你現在還被長老注意著。”
嗯原來自己被當成了書呆子。夜月啞然一笑。
突地,
“妳都不生氣嗎?”她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有點耳熟,卻又記不起是誰的聲音。
回頭,後方是隱於柏樹林裡布滿曆史痕跡藏經閣,石樓台階上,站著一個身穿白衫,背著光看不清楚麵孔,身材頎長的青年。
夜月皺眉凝目,想瞧清來人,卻依然抵不過刺眼的夕陽霸道。
環顧四周,對方的目光範圍內,除了自己外,還有其他人嗎?
“你在與我說話?”她瞇著眼,仍舊不放棄看想清對方。
“就是妳。”
夜月輕哦一聲,才聳肩,反問:”為什麼要生氣?”
陌生青年,嗬嗬一笑,”這麼被人譏笑、諷刺,妳完全不在意?”
對方就像是蒼翠的潑墨畫裡飄蕩的一抹白,突顯又不突騖陌生青年氣定神閒拾階而下,斜照的夕陽,再也無法躲在對方身後,刺激著夜月的雙眼。
隨著對方拉近的距離,夜月終於瞧清了對方的長相。
那是一張出色的俊臉,目若朗星,薄唇如刻,劍眉飛揚,頎長身形,氣宇軒昂,換個前世的說法,就是帥氣、偶像級的男星,絕對會讓女人瘋狂、如癡如醉,帥到掉渣的帥哥級人物。
可經曆兩世的她,如此出色,奪人目光的外貌,也隻是讓夜月眼眸裡掠過一絲欣賞的光彩。
夜月很確定,眼前的人,自己完全沒印象,但對方的聲音,為何又讓她有點熟悉,就彷佛曾經聽過。
“有必要在意?”想不出到底是哪裡聽過?還是見過麵卻不記得?嗯這一世的她,不是過目不忘嗎?不應該呀
“該說是妳神經大條,還是宰相肚裡能撐船?”陌生青年俊逸的五官,誇張地露出恍然地神情,”想來應該是在乎的事情異於常人。”
原本無表情地夜月,臉兒一沉,”我跟你很熟?”
明明就不相識,說出的話,就像是相識了好一段時間的朋友,裝熟?撇了撇嘴,轉身不再理會對方,徑自朝著馭獸一脈安排給自己的住處。
夜月臉一拉下來,一副拒於人外的模樣,讓青年一愣。
“我還以為妳神經大條,原來妳還是會生氣。”青年完全不以為意,反而輕笑地跟上夜月的腳步。
“”微微側頭,朝青年望去,就像是在看著一個怪胎似的。
“我聽說,妳這兩個月經常泡在藏經閣,怎麼,想從中找什麼嗎?需不需要幫忙?”他咧出滿是陽光的笑容。
這是怎樣?夜月突然有種看到一個盈滿好奇的大男生。她不善地朝著對方上上下下再打量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