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虎、如狼、如飛禽,有又的像是數種不同種族合體的,一隻隻長相各異,神情猙獰恐怖的鬼物,在空中盤旋幾圈後,呼嘯著便撲向距離最近的修士。
隻見,帶著陰森之氣的鬼爪在空中橫劈、斜抓,磷磷鬼色的火光同樣在空中飛騰,修士們所施展出來的刀槍劍戟同樣迎空飛舞,一記一記地朝著那些鬼物砸劈過去。
然而,還是有一部份的修士,淡然地看著眼前的戰況,比如說古非霅、翠鳳、龍飛隨行在身後的自家弟子,比如說退居一邊的赤虎門,迎上鬼物第一波的攻擊的修士,大多是來自中小門派與家族,還有極少一部份的散修。
看著這血腥又帶著恐怖的一幕,夜月搖了搖頭。
“算了,繼續留在這裡也不會有好事,還是四處走走,看是不是還能挖點靈草、礦石什麼的。”她是好奇,但躲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就算是不懂事的小菜鳥,也多少看懂了點什麼。
前麵那群人,現在也不是真的為了爭奪寶物大打出手,反到有很大的因素是為了意氣之爭,更大的因素是那幾個領頭的人物,不把那些出身小門派、散修的修士性命當一回事,將其充作炮灰,推平遺地內突來的障礙罷了。
夜月更無法理解的是既然這裡值錢什麼東西都沒有,有必要爭個頭破血流呢?不過是四處殘枝碎石的地方而已。
想來,那些什麼陰鬼族的人,思想邏輯跟眼前這些大門派弟子是一樣的,才能像拍手般,打得啪啪作響。
不過,夜月這窩在這裡偷瞧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這一波的攻防讓她一番認知,原來煉氣期七層的自己,放進那群人中,或許弱了點,卻不會相差太多,至少眼前那些正打得難分難解修士,威力、招式什麼的,以她現在的修為,不說一擊必殺,一旦落入險境之時,自己還是有很大的把握可以逃出。
離去之前,夜月忍不住朝著馭獸宗那幾名弟子的方向看了一眼,搖了搖頭。
她與他們不熟,除了那個不知叫啥的,還有纏著她說上幾句的家夥外,夜月連他們是誰都不曉得。在這萬年才出世一次,危機四伏的遺地,自己不過是個小小的煉氣期修士,就算不忍心同門師兄弟被人充作炮灰,也無法有什麼作為,她唯一該想的,僅是該如何自保。
離開湖泊之後,某日,夜月意外地遇上了青靈宗的弟子,此時青靈宗的弟子隻剩原本人數的三分之二,至於依附在後的中小門派弟子,則寥寥無幾。
再過不久,也曾遠遠地見到過陰鬼族領著眾多的僵屍進入某座山頭,然而,原本隨著陰鬼族進入遺地的僵屍,隻剩不到一半。
也曾見到,赤虎宗的祁甫帶著不及半數的同門師兄弟,被遺地內強大的毒妖追趕,匆匆地逃入一處濃霧彌漫的竹林中,隨後竹林內發出慘烈驚人的廝殺聲,夜月便是在那之後,發了筆為數不少的死人財。
各大門派、陰鬼族的人數,相較於湖畔相遇那日,全數銳減許多,想來那一戰,死了不少的炮灰,就不知,那幾個天才駱子在其中是否得到點好處。
這段時間內,夜月也遇到了幾次危險,被脫離大門派的散修、中小門派弟子們給遇上,那些修士無一例外,對於她的存在,既驚訝又警剔,偏偏又見她的修為低下,於是動了殺人搶寶的心思。
幾回的被搶與搶奪,夜月的手底下多了幾條人命,同時也將她的膽氣給磨大了,當然,與人對戰經驗不足的夜月,還是免不了受了點皮肉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