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一動也不動地看著人群湧向了另一個方向,雙眉緊皺,眼眸裡儘是茫然。
師妹?一聲有些孰悉的聲音響起。
回過頭,入眼的是一個滿身狼狽,頭發亂糟糟,手上、腿上還掛了幾道結了痂的傷口,帶著汙漬的臉龐咧著一抹親切地笑容。
夜月眨了眨雙眼,眸中的茫然,在這時漸漸地散去,吳師兄?
她這時才確定,自己已不是在那片黑暗裡,也不再是無法動彈、觸摸、出聲的一個個畫麵中。
她記得自己觸摸到了那顆紅色的大水晶,也記得自己被紅色大水晶釋放出來的光芒所滲透分解
我還活著嗎?她被分解成一個個連肉眼都看不到的細胞、水氣,那麼她還算是活著?她的身體明明就沒了,現在又出現
當然還活著,師妹的運氣不是蓋的。連我都要羨慕了。吳刀伸出手,一把將夜月扶起,師妹在師兄幾人離開後,是不是也有所收獲?
感覺到吳刀,手掌中傳來的溫暖,夜月更加確定自己仍活著。
夜月不太自然地瞅了吳刀一眼,還可以。目光落向了遠處那些聚集的人群,那些人在作什麼?
瞧那些人臉上掛著擔憂、興奮、期待各異的神情,一瞬也不順地看著中心位置被圍繞的人,那人就彷佛是被一群野狼鎖定的可憐小野獸,就這麼起身也不成,走也不得地被眾人轟炸著各種問題。
他們是在詢問那些從遺地出來人,是否有遇上自家的人。吳刀解釋,我剛出來時,也是這麼地被包圍住,差點沒被那些人這一句那一句地給逼瘋。總之,隻要將回答妳所知的,他們得到想要的答案後,就不會再搭理妳了。
還有兩位師兄呢?夜月隨口問。
我也正在找他們。吳刀不斷地搜尋著四周。
在這時。
妳怎麼連個簡單的易容都沒有?小靈醒來,在識海裡對著夜月說得地一句話。
聽到那個代表著嘮叨,讓她懷念的聲音,夜月險些不受控製地驚叫了起來。
察覺夜月的神情乍變,吳刀疑惑地問:怎麼了?是不是看到曲師兄他們了?
夜月尷尬地笑了笑,呃,不是我隻是突然想到,是不是她指著自己的臉龐,該易容一下?我的修為,不管是在遺地內還是在外,還是顯得太顯眼了。
吳刀好笑地說:易容有用嗎?妳在怎麼易容,也不是築基期。
被吳刀這麼一提醒,夜月這才想起,確實隻要自己還是煉氣期,在這裡,就是一個最明顯得標的。
然而小靈卻不以為然地在夜月的識海裡說:至少易容後,跟妳幾個師兄拉開距離,交代妳幾個師兄,對外人通通聲稱不認識妳,以免事後被人追到了自己的老巢,如果妳在裡頭,得到了什麼好東西,就又更怕被人知道了妳的背景了,光想到無時無刻有著小尾巴跟著,就不信妳還吃得下、睡得著。語調一轉,識海裡的小靈興致高昂地問:妳撈到了多少的好東西?有沒有弄到鬼殺杖?
小靈的顧慮很有道理。夜月連忙將這一想法與吳刀說上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