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夜月對他的一番感激,以及對自己一時好意的忿怨,你很矛盾。他說。
她當然知道自己很矛盾,但這也是個性使然,就算她很清楚這算不上什麼事兒,可卻同樣無法默視內心對於看似有的選擇,實則沒有辦法選擇的被迫事件。
她怒瞪曲皓一眼,矛不矛盾,也是我自己的事,哼!
夜月如此的坦白,如此的反應,曲皓不禁好笑,你不覺得這樣有點累嗎?
累,當然累,怎不累,但一個人的個性一旦定了型,又怎可能輕易改變,否則又怎會有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千古名言出現?
我高興,你有意見?她挑釁地看向曲皓。
你若一直這麼矛盾,會讓你的日子很不好過。他好意的提醒。
你還真有意見,她沒好氣地帶著小白往前行去,這就是我,我高興,我願意就得了。
他隨著她的身後,解釋道:我當時沒想太多,也是一時好意。他沉默了一會兒,才問:難道因為這樣的小事,你我二人連朋友也做不成?
夜月腳下一頓,人是奇怪的生物,第一印象往往會影響後續的發展,但那也隻是影響。這確實是小事,但我的印象不佳,如此而已,至於朋不朋友,這兩個字的意義,每個人的定義都相同嗎?她嗤笑一聲地反問。
望著夜月帶著小白漸行漸遠的身影,曲皓咀嚼著她的話。
驀地,曲皓有種……那小小身影曾曆經了什麼滄桑的錯覺?他猛地搖頭,將這可笑的錯覺,搖出腦海。
朋友的定義?她不似宗內其他的女弟子,少了做作與虛假,這樣的好感,令他覺得值得親近,如此,不能算是想將對方視為朋友的理由嗎?對葛默、吳刀,他同樣將其視為朋友、師兄弟,這之中的定義不都一樣嗎?
朋友就是朋友,難到朋友的定義還能有所差彆?曲皓不由有些疑惑。
夜月帶著小白越行越遠,一直到了確定四周真的完全沒人時,小靈小小的身影才猛地出現。
你回來了。她習慣性地說上這一句。
小靈還未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以她們兩個的關係,夜月知道小靈早就回到她附近,隻是一直未出現罷了。
小靈手腳並用地爬進夜月的懷中,橋了個舒適的位置,才舒服地輕歎一聲,朋友就是朋友,還能有什麼定義,而且那個小夥子也算不錯了,有問題也沒拐彎抹角試探,算得上是個不錯的小家夥。
一個小蘿卜頭的身型,嘴裡一副老頭子一樣的評斷另一個人,說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就算夜月明知小靈的底細,卻還是忍不住這麼覺得。
嗯,這也能算得上是他的優點。她不否認地說。
怎樣?對他有沒有興趣?需不需要幫忙?想個辦法把他拐上手,談個戀愛也不錯喔!小靈嘿嘿笑地說。
夜月沒好氣地瞪了小靈一眼,我懷疑你是不是當器靈當得太久了,腦袋才會全裝這些,恨不得看人情愛糾葛。
小靈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立時跳了起來,抓著夜月的雙肩,兩眼直視夜月的雙眼,咆哮,你才是器靈,你全家都是器靈,大爺我才不是什麼器靈,而是寶器、法寶、靈寶的靈魂,什麼是靈魂,你懂嗎?
她笑眯眯地再加一把火,如果我是器靈,那你又是什麼?器靈手上寶器中的器靈?
看著小靈張牙舞爪的模樣,夜月不由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