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心知定是有人察覺這裡的異狀,特地前來察看,毫不猶豫地直接以意念命令小白撲上去。
慘呼聲幾乎是斥喝聲方落便隨之響起。
隻見,那人有些狼狽地趴在地上,小白四腳很是不客氣地在他的背上踩踏踩踏,更甚的還不忘往對方的後腦勺踩上一兩腳。
那名築基期煉丹一脈的修士,努力掙紮地想掙脫小白的踩踏,怎奈,不論他如何掙紮,雙手如何舞動,硬是擺脫不了終於可以出一口惡氣的小白。
一名老翁,完全不在意周遭包圍的妖獸,落在那名修士身邊。
老翁身上的氣勢一放,四周圍聚的妖獸紛紛低頭哀鳴一聲,轉身逃也飛似地逃離現場,獨留夜月的三隻靈獸,顫著身子躲到夜月身後,畏懼地看著老翁。
哪裡來的這麼多妖獸?誰來跟我解釋一下?老翁手一揮,將小白揮離那名修士身上。
麵對突來的一揮,小白遊刃有餘地身形一扭,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優雅地緩步走回夜月身邊。
那名修士連忙自地上爬起來,見有靠山出現,打算惡聲惡氣破口大罵時。
井師伯,這人欺我修為太低,想欺負我,剛剛除了出手打我的靈寵,還出手想打我,若非月兒機靈,說不定師伯就見不到月兒了。夜月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嗔道。
這名老翁不是彆人,正是剛好要前去主持這次考核,路過這裡的烏北峰峰主井中天。
見到小白走回夜月的身邊,老翁便是一愣,如今又聽她這番嬌嗔,又是一呆。
瞧這陣仗,貌似被欺淩的人是他身邊這名弟子才是吧?
圍觀的眾人,見到夜月突然的大轉折,從強勢轉成一副委屈的神情,不禁各各呆滯無語。
這變化也太大了吧?眾人內心不約而同地這般暗忖。
井中天轉頭看向那名修士。
那名修士眼珠子一轉,同樣擠出滿滿委屈的神情。峰主,彆聽她的,這女人擅入我烏北峰,還仗著她帶的這群龐大的妖獸,肆意妄為,並揚言不將宗規放在眼裡,弟子隻是出於善意攔阻她,她便令這群妖獸包圍弟子,企圖將弟子打殘,還請峰主為弟子主持公道。
一旁圍觀,看著事態發展的師兄弟們,聽到那人臉不紅氣不喘地顛倒是非說詞,不由感到不齒。
井中天回頭看向夜月,可是真有此事?
夜月小嘴一扁,井師伯可是不相信師侄?月兒隻是閒來無事,想一觀這次丹師考核長長見識罷了,這位師兄突然擋道,後又出手欺負月兒,她說著說著,雙眼微紅,眼淚都快滾出眼框了,師兄完全不讓月兒解釋,還教月兒,拳頭大才有話語權……他欺月兒隻是煉氣期小修,難道月兒真該任由他欺淩,打不還手?我家可愛的小白還被他踩在腳下,這樣轉這樣扭……月兒一向疼牠,打罵都不舍,師兄竟如此欺負乖乖跟隨在月兒身邊的小白,這樣是月兒的錯麼?她好是無辜地望著井中天。
峰主,她胡說,不過是一個外門弟子,不經允許擅入內門之地,不止是不將我宗宗規放在眼裡,還仗勢欺人,還如此強詞說理……那人瞧著夜月看向井中天的神態,心中突地感到一絲不妙,連忙辯道。
夜月也不等他將話說完,完全是一副瞋怒地說:我就是仗勢欺你!你能仗著拳頭大就欺淩一個外門弟子?我就不能召來我的靈寵麼?你能出手打我的小白,我的小白就不能撲到你身上麼?我就不信師兄你有這麼大的肚量,可以讓人打不還手,至少我是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