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大娘滿心以為,翠兒能嫁進對方家中,對方是隔壁村子的旺族,有些資產,幾樁小生意也經營得不錯,那本是家中長輩為自己尋得最好的歸宿,想來翠兒嫁了過去,下半生無憂,也肯定能得到幸福的。
幾年過去了,翠兒的肚子一直沒半點消息,對方的家裡也急了,請來了不少大夫診治、調理身體,終於是讓兩夫妻如願以償,翠兒懷上了,家裡為了這還未臨世的小娃兒,也是一片喜氣洋洋,那時,翠兒還特地寫信給大娘,分享她的喜悅。
大娘為她感到欣慰,但真正令她感到有些意外的,是翠兒所嫁的那個男人,竟然沒有因為翠兒遲遲未懷上孕而為自己添上幾房夫人、小妾,大娘私心或許不認同,可不違良心的說,她對翠兒也是羨慕,同時也對翠兒能有擁有這麼樣的一個男人感到高興。
好景不常,
幾個月後,家裡來了信,提到翠兒家驟然生變,也不曉得是不是生意上與人起了衝突,又或是單純的意外,一夜間,偌大的宅子,成了火神的祭品,宅子裡的人,無一生還。
收到了這消息,大娘傷心難過了好一段日子,畢竟,倆人從小一起長大,翠兒於她,似姊妹又似朋友。
又過了一小段時間,有人尋上了夜府,大娘嫁入夜家多年,平時也有不少閒來無事,打著拜訪之名,行串串門子閒聊八卦之實的某某某夫人上門,一時間倒也不在意,讓下人安排去了。
直到下人帶來了一名衣衫襤褸的女子,來人不是彆人,正是讓大娘傷心了好段日子的翠兒。
一場祝融之火燒去了數代人的累積,同時也取走了許多條性命,但那場火並不是所謂的意外之災,而是翠兒的夫君在外做生意,利益之爭所帶來的禍害。
而翠兒則是在家中眾人的保護下,自那場生生的殺戮下逃了出來也或者是因為對方見翠兒隻是一懷了孕的弱女子,起不了什麼大浪,又或者是追殺之人,一時心軟放過翠兒,這才讓翠兒逃了出來。
可逃出來又能如何?突發的事件,帶走了家人,揣著心痛匆忙逃離,身上唯一值錢的就隻剩兩件首飾,一件較值錢的珠寶,翠兒典當了換回微少的錢財充當旅費,就這麼地,一路上餐風露宿地從家鄉到了南沙城,尋找唯一能投靠的大娘。
一個大腹便便的婦人,倉促踏上漫長的旅途,路上自然遇上不少的折難,自然免不了遭人欺負什麼的,但翠兒終究還是堅持到了南沙城找到了大娘。
可到了南沙城,人卻也病得嚴重了。
我看到翠兒時,她已經不曉得病了多久,拖著虛弱的病軀也不曉得她究竟是怎麼撐下來的,揣著彷徨與無助的心理,來這兒找我,一方麵怕夜家不願收留一方麵她又不知能找誰幫忙大娘輕輕拭去不斷落下的淚水。
那時她已經八個多月的身孕,來到這兒沒幾天,還來不及養好身體就開始陣痛,餐風露宿旅程,翠兒最擔心的就是擔心腹中的,最後是順利生下了,可翠兒卻撐不過生病與生產雙重的折磨。
娘臨走前,
最擔心的就是,我與老爺商量後,決定收作女兒,為了讓好好的在夜家生活,便安排成為當時唯一沒有孩子的二夫人的女兒。大娘萬分難過,哽咽地說:或許是因為翠兒餐風露宿的日子,又或許是因為懷時病了的原因,打出生後就經常生病,好不容易長大了點,大夫們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