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如此一說,讓羅子涯大感有麵子,不錯!不錯!他的神情滿意中帶著得意地瞥了瞥石驚天,門主師兄,你身為掌門人,這點小事肯定沒問題的,不就是撥個名額給我們馭獸一脈嘛!再說,屆時進入後,有個馭獸師在隊伍中總是件好事,你說是吧?
看到羅子涯得意的嘴臉,到現在都還未正式收個親傳弟子的石驚天,心裡很不是滋味,可偏偏遲遲不肯收弟子的人也是自己,而師兄弟們近年來,一個比一個還得意,三天兩頭就比較起自家徒弟如何又是如何,讓他這個本是樂得清閒的掌門人,有時也免不了私下羨慕起人家有寶貝徒弟可現寶。
一旦徒弟爭氣了,當師父臉麵上說多有麵子就多有麵子,怎奈,自己幾十年下來,挑三撿四,就是沒撿到個令自己滿意的徒弟,當初,見到夜月在入門考核出色的成績時,也很是心動,但身為掌門人,總不能還跟自家師兄弟明擺著爭徒弟吧?身為掌門的人,總該要有點氣度
現在想來,
石驚天都想暗罵自己氣度個鬼呀!
瞧瞧這夜月,入門才幾個年頭?從一介凡人,成為了築基修士,說不定,她的修行會這麼一路妖孽下去,說不準,哪天馭獸宗內就會出了個年紀極為年輕的金丹修士,以其漫長的壽元,或許成為元嬰修士也不是不可能的。
假若有那麼一天,自己有個青出於籃勝於籃的徒弟,連修為都高於自己師父,不用說出去,隻要走出去,都能羨煞一堆同階修士了,以後就讓徒弟當自己的靠山,多好的一件事啊!
宗門規矩,豈是能草率決定。帶著忿妒的目光落在夜月身上,便想起幾個月前夜月晉階,驀地想起了一事,不如你這當師父的,幫我搞隻五階妖獸來當我的靈獸,此事我倒是可以加以考慮。
羅子涯聞言一窒,咬了咬牙,門主師兄,你這就不道德了,身為師兄的怎能如此坐地喊價,趁火打劫?
開玩笑,五階妖獸可是相當於金丹初期的修為齲光是要製服就不曉得該要花費多少力氣,有那種價值收為靈獸的五階妖獸,卻又不容易尋得,容易尋得的五階妖獸又不一定能其認主,想來門主師兄是當五階靈獸是隨手可得的大白菜!
石驚天嗬嗬一笑,輕拈長胡,師弟,此言差矣。你也曉得這名額,牽扯甚大,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咱們老祖宗早就定下規矩,豈能輕易改動,就算要改,也得有足以說服其他師兄弟的理由,你說是不是?齲隻要一隻五階妖獸,師兄跟你拍胸脯保證,給你馭獸一脈一個名額。
夜月靜靜地在兩人身後,看著一個門主一個峰主你來我往地討價還價,好一會兒,夜月才搞清楚兩人的討價還價所為為何。
隻是,夜月也很疑惑,不懂自己的便宜師父,為何那麼在意進入試煉之地的名額,不都是同門師兄弟麼?誰去,不都可以?
經過一番激烈的議價,最後達成協議。石驚天答應,隻要夜月在接下來的門內比試,可以拿到前二十名的成績,證明自身有基本自保的能力,便可以隨著挑選出來的弟子前往試煉之地。
而羅子涯則答應以兩隻四階靈獸取代一隻五階妖獸,並協助之後的馴養、飼育。
雖然,不是五階的妖獸,也不是五階靈獸,讓羅子涯鬆了口氣,可是以兩隻四階靈獸作為交換條件,還是讓他肉痛不已。
反倒是身為爭議事件的當事人,眨著圓圓黑眸,
百無聊賴地看著廣場上一座座的擂台比試。
瞧擂台上的比試還有不小的分彆,以馭獸一脈為主的那一頭,乍看之下,靈光、火光閃爍,煞似好看,可再仔細一看,術法爆發力不足,起手瞬發的速度又慢,再加上比試雙方很客氣、和善,點到即止,半點火藥味也無,自然比試的過程也就沒那麼吸引人。
倒是靠近他們這一頭,好似是由門主石驚天所負責的弟子,一上了擂台,客氣兩句後,就各自傾儘所能地攻擊,單是對術法、靈力的掌控,就不是另一頭的擂台所能比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