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這小徒弟有些好進呀!太早上擂台了。”坐在羅子涯旁的一位內門長老,拈著長須笑道。
本來看到自己的徒弟躍上擂台,精神一振,好生期待的羅子涯,聞言為之尷尬,尚來不及出口說上一句話,便聽到另一位長老,搖了搖頭,說。
“馭獸一脈,在內門大比有多少年沒有弟子能打進第三輪了,此女,想來也是自認實力不足,才會選在這時上擂台,企圖賺保底積分吧!此舉無可厚非。”
“不錯,若是繼續等待,後續的弟子實力漸強,那時才上擂台挑戰,反而好高騖遠,不實際了,說不準,連達到前二十名次都要成妄想,老夫倒是比較讚同此女的選擇。”
不過就算如此,也未必能挺進前二十。
聽著身旁的老兄弟,左一言,右一語,好似很理性的在討論、評點,可是對這些認識了這麼多年的羅子涯,又怎不了解他們的心性?若非有著自己與石驚天的約定,又對那十二個資格最後決定的影響,這些人在這時候根本就不可能注意起夜月。
羅子涯心知肚明,身邊這幾個老家夥,個個巴不得夜月場上失利,隻要進不了前二十名,他們的利益就不會被動搖。一想到這裡,終於看到夜月終於在第六輪中亮相的好心情,頓時沒了。
也未必就進不了前二十。羅子涯冷哼。
哈哈,看來我們四羅峰主對自己的親傳弟子很有信心呀!
誰說不是呢,畢竟,曆經多次的內門大比,總算有個爭氣的弟子,挺進了第六輪。
看似熱情,聽進耳裡卻很是諷刺,讓羅子涯不由暗惱,偏偏,一個個說得很體麵、很公正,讓他發不了火。
突地,擂台上的動靜,讓羅子涯雙眼一亮,興奮地拍手稱好。
隻見,二號擂台靈氣混亂,光芒閃動,爆聲連連,不一會兒,便見到夜月硬生生地將對手逼下台。
而在座的某長老,臉色頓時有些難看。
哼,又是憑著自爆靈器獲勝,手段太過單一,同時也勝之不武。我這徒弟就是太老實了,才會被相同的手法給弄下台。那名長老咬牙低哧。
敗家,實在太敗家了,動輒就是引爆靈器,若不是同門師兄弟,這相同的手段又能生效幾回?敵人熟悉了她的手段,豈不就能輕易拿下她?楚老這徒弟就是太憨厚,太重師兄弟情誼,才會讓此女鑽了空子。
看到自己徒弟拿下勝利,才正要開心起來,就被兩盆冷水潑個正著,讓羅子涯憋惱不已。
正是同門,才會毫發無傷的被逼下台,若是敵人,那些靈器直接在他身上引爆就得了,不死也要讓他去掉半條命!羅子涯冷哼,說完不再關心身旁這幾個長老。
禦劍峰峰主嶽義及玄武峰峰主曲非兩人神色有些凝重地對視了一眼。
瞧到夜月毫不猶豫地在擂台上引爆靈器,再聯想到幾日前,夜月不手軟地以丹藥收購低階靈器的場景,嶽義及曲非不禁懷疑,夜月可能鐵了心,一路引爆靈器,闖進前二十,如此一來,前十二名中,必有一人會被夜月所取代,若再讓這女弟子繼續贏個一兩場,說不準就真的如了羅子涯的願,而他們的利益,必然要受到損失。
不行!不能再讓她前進一步!
嶽義悄悄地招來一名弟子,低聲交待上幾句。
而坐在中間大位的石驚天,在這時朝嶽義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回某個擂台上,若無其事地看著弟子間的激戰。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