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順勢以平手下了擂台,讓肖健康成為二號擂台接下來的擂主。
能以平手作為收場,不失分下場,這對羅子涯而言,可算得上值得得意的事績,再怎麼說,馭獸一脈多年積弱,在內門大比裡,早就憋屈得不能再憋屈,自己的弟子,能不落敗,更在禦劍一脈的第三號天才弟子手中取得平手,已是不得了的戰績。
而夜月至今才用掉一次挑戰機會,剩下的挑戰機會,不說全戰全贏,也有很大機會接近前十名,說不準,十二、十三名,也有很大的可能。
一想到這裡,羅子涯很有揚眉吐氣的暢快感。
然而接下來的發展,卻不如羅子涯心中的預期,看到夜月再次挑戰其他擂台,為自己爭取更多的積分,反而笑眯眯地到外圍繞了一圈,回來後,有如悠閒的觀眾似的,一臉笑容地看著各個擂台上的激戰。
等候了好段時間,依然不見夜月有所動靜,而第六輪已慢慢往尾聲接近,愈等,羅子涯愈是心焦,最後終於耐不住內心的煎熬。
“不行,我要去問問。”羅子涯不理會身邊那些個長老、師兄弟們的詢問,快步朝夜月走去。
“嗬,咱們羅師弟坐不住了。”
“我稍微注意了下,他那個女弟子,第三場平手後就沒半點動靜,也不曉得在搞什麼。”
“說不定那個夜月,與肖賢侄一戰之後,對自身實力有較直觀的認識,這會兒正質疑起自己的實力,反而不敢輕舉妄動也說不定。”某個長老笑嗬嗬地猜測。
連勝了兩場,第三場平手的戰績,對於座中的諸位長老、峰主而言,雖然算不上什麼,可名次排列卻是明明白白地擺在排行榜上。
這女弟子勝在連勝兩場無輸分,其他弟子積分差距則是起伏甚大,若是這女弟子不再上場挑戰,僅維持眼下的積分,很難說不會進入前二十名某個長老擔憂地說。
這一局勢,不僅僅他一人看出來,其他人同樣了然於心。偏偏比試的規定卻隻有一人五次挑戰機會,並沒有規定參與比試的弟子,必須確實進行五次挑戰。就算比試之外,還有幾位長老協助名次排行,也無法無視實實在在的積分。
當然,對門下弟子有信心的幾位長老,對於這點事完全不在意,反而那幾個弟子實力可能介於十至十五間的師父,心情就沒那麼坦然舒適了,畢竟自己門下弟子實力如何,他們再清楚不過,就算實力略嫌不夠,若比試間儘力一拚,拿到十一、十二的名次,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可如今,夜月的積分明擺在那裡,名次正好在十九、二十上上下下,若最後決定出名次,依然沒有弟子將其擠下勢必有人將被她所取代,就算自己門下弟子儘力一拚之後,好不容易取得了十一、十二名,最後結果卻仍失去進入試煉之地的資格,那豈不是讓人嘔死?
身為宗主,同時是這事提議人的石驚天,又如何不清楚那幾個長老此時滿心的糾結。石驚天笑著擺了擺手,這也不是什麼壞事,幾位長老也不必糾結想不開。
那幾個心裡頭正怒罵夜月怎麼還不上去挑戰,好輸上幾場的長老,紛紛轉頭不以為然地看向石驚天。
眾人沉默了一會兒,一個位居末位,長得有如粗獷大漢的長老,開口道:此事,攸關各脈的資源分配,若是讓一個排行二十的弟子,取代排行十一、十二的弟子,這其中的資源分配如何能讓我們不糾結?
石驚天看了一眼那名長老,淡淡地說:想來是老夫未說清楚,今次比試確實攸關著進入試煉之地的資格以及資源的分配。但是老夫相信在座的長老、峰主也清楚,我馭獸宗起名為馭獸的真正源由,同時也清楚我馭獸一脈,在歲月流逝之下,日趨弱勢最根本的原因。
石驚天掃了眾人一眼,才繼續說:對於宗內的資源分配,老夫無意改變,但是馭獸一脈的弟子,此次進入試煉之地的承諾,不可改。他輕歎一口氣,大家都是同宗,總不能資源各自占大宗,隻給馭獸一脈極少部份,就連進入試煉之地的資格也要被剝奪吧?羅師弟此時人不在此,老夫就跟在座各位說個清楚,此次不論夜月這個弟子是否能拿到前二十名,老夫也要讓馭獸一脈,有個進入試煉之地的名額。
石驚天一挑明,那幾位長老雖然不甘心,卻也隻能摸摸鼻子認了,畢竟宗主都已經決定了,就算不願意,那又能如何?再說,他們確實長年下來占了大部份的資源。
當然,石驚天話說得鏘有力,心裡也不是沒有其他想法,至少與羅子涯之間的約定,就讓他心癢難耐。
羅子涯沒花多少時間,便從觀戰的弟子中找到夜月,並一把將她拎起,衝著她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