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十三。”後麵一聲清冷的嗓音,將龍飛給喚住。
“作什麼?”才剛運功將臉上東一塊青西一塊紫的瘀青清除的龍飛,沒好氣地停下腳步,回過頭等著朝他奔來的洪汐。
在夜月的驅趕下,一群七、八十人的隊伍,就這麼集聚集在一起,浩浩蕩蕩地朝祭壇所在位置前進。
洪汐刻意將龍飛引到一旁,確定旁人無法輕易聽到兩人對話,冷冷地說:“你難道不會覺得不甘心嗎?”
龍飛上上下下打量了洪汐一圈,“你想說什麼?”
洪汐也不打算跟龍飛拐彎抹角,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我們人數少,無法力扛那幾隻五階靈獸的攻擊,到了祭壇可以聯合其他家族跟宗門,聯合的人數一旦達到一定程度,就算那幾隻靈獸是五階的,也一定可以斬殺,至於其他人根本就不足為懼。”
龍飛故作恍然,其實暗自腹腓不已。若不是因為這個女人故意挑撥,又刻意作梗,否則他又怎會讓人剝了層皮?若不是洪汐的背景、身份、地位擺在那裡,經過這次的事件後,他還真不想跟對方多接觸。
“你確定有人願意跟著冒險嗎?”龍飛隨意一問。
“那個女人不是說要收入場費,一旦她這麼做,勢必會引起眾怒。”她說。
“我為什麼要與你合作?彆忘了一個時辰前,你還受製於我。”
他真心懷疑,洪汐的腦袋是不是不好使,五階靈獸相當於金丹修士,這不是幾個小階差距,用人數就能彌補得過來那麼簡單,而是金丹與築基一個大階的差距,就算那些靈獸不似人類擅長術法,可妖獸強悍的體魄,加上一大階的差距,又豈是他們這群築基小修士用術法、靈器能輕易攻破的。
更何況,單是中域刻意伏殺、掠奪其他三域這件事,其他三域的家族、宗門就不太可能願意跟中域那些仇人合作了。
也正因多數家族、宗門在這兩年遭到中域伏殺,人員嚴重折損的情,眼下還有多少人敢到祭壇附近,已然是個未知數往常的情況,據說還都是被中域家族、宗門所壟斷,不少家族、宗門進入試煉之地的目的早已不是爭奪最後獎勵,而是力求活著走出去,那些早斷了念想的人,既然沒打算上祭壇,又怎麼可能被夜月強收入場費?那些人說不定聽聞這狀況,還會拍手稱好,末了補上一句,活該!
而中域在這兩年的時間裡,肯定也會有所折損,細算下來,就算想利用人數來填補修為的差距,顯然也不太容易。
更何況,中域那群人絕對不可能全部擠上祭壇,肯定有一大部份的人留在祭壇外守候,既然少部份人交上一筆財物,就能安全踏上祭壇,又何樂而不為呢?
想到這裡,龍飛不由暗罵,若不是這女人挑撥,又豈會搞到一大群人跟著損失靈草、靈藥?
洪汐不理會對方的譏諷,“就問你願不願意,隻要你願意,屆時我自會幫你與其他幾個說明。”
龍飛咧出一抹笑,右手擺了擺,“甭了,這事不靠譜,倒不如你我祭壇上聯手爭奪最後的獎勵及名額。”先聯手作掉馭獸宗那個女人,回頭再聯手作掉他們漠北的人?當我傻了嗎?切!
不管洪汐接下來如何說服,龍飛依然堅決拒絕,而龍飛的提議,同樣也讓洪汐不客氣的拒絕。
祭壇旁,各據一方的家族、宗門,看到浩浩蕩蕩一群人同時到來,臉上均是錯愕不解。
其中一方,見到那群人中,似乎有附屬家族的成員,偏頭詢問:“蘇瑛,那幾個是不是你蘇家的子弟?”
類似的事情,不止一家,舉凡那群人中有自己人的家族、宗門,皆紛紛起了騷動。
站在一群人前方的古非霅,一臉古怪地看著人群中的洪汐,好一會兒,目光才移至人群中另一個熟視的麵孔。
“洪汐怎麼會跟龍飛一道?”
莫名奇妙的情況,讓占據一方的家族、宗門紛紛下令,將人群中的自己人招回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