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眼巴巴的眼神，讓夜月意識到不對勁。
望向聚魂塔，一如往常巍然不動，沉寂無聲，倒是附近那幾棵不知有什麼用途的樹愈發茁壯了。
不管一開始時這條龍的目的是不是真想找她算帳，可以肯定的，這條不知死去多久的死龍，目標顯然是聚魂塔，隻是為什麼是聚魂塔？或者說是聚魂塔有什麼吸引了這條死龍？
“小鬼，你倒是給我說說如何啊？又不是要奪你這塔，不過是要你開啟這座塔的大門讓我進去，如此而已，有這麼難作決定嗎？”應龍急切地追問。
夜月又是往後退了些，“前輩倒不如說說為何要小女子開啟這座塔的大門。”
“你這小鬼怎麼這麼囉嗦？不過就是讓那扇門打開，哪需要那麼多理由。”應龍有些浮躁地跺了兩腳，“要不這樣，隻要你肯開啟那扇門，我答應你一件事，看是你想學秘法或要寶物，還是讓我為你做件事，都可以，你僅管開口！”
愈是如此愈讓夜月覺得有問題，尤其是聚魂塔的位置正好鎮著她的靈魂本源
若在以前，不懂靈魂本源的重要性之前，死龍開這些條件確實非常具有誘惑力，可在小靈千叮萬囑，及各種舉例、知識灌輸之下，她已經懂其重要性，自然不可能輕易答應，再說，她也不曉得怎去開啟聚魂塔的大門，聚魂塔根本就不受她控製。
“前輩說說你的理由吧！否則，這裡到底是小女子的地盤，是我說了算，我想前輩很清楚，你現在既進不了那扇門，也離不開這裡。”
雖然損失一縷神識，頂多是讓她難過上好一段時間，但休養段時間也就能痊愈，可她還是往後又退了段距離，隻差一小段距離就能退出這裡。
一張看著猙獰的龍口，也不知想說什麼，張張合合好幾回，就是沒說出一個字來，反鼻孔猛噴氣。
“你好很好！非常好。”牠又跺了好幾腳，咬牙切齒地說：“小鬼，我沒教訓你，你倒是威脅我來了啊！就算本老祖隻是一道三魂六魄不全的殘魂，也不是你這個僅是築基的螻蟻可威脅的，可知當年，本老祖叱吒本界，無人膽敢”
“最後還是死了。”一句話堵了應龍的咆哮。
應龍頓時像是讓人扔了塊大石哽住喉嚨，要吐吐不掉，要吞怕噎到。
夜月撇了撇嘴。
嘖，拍馬屁不過討個好好說話的機會，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哪知這條死龍偏要得寸進尺，也不想想是誰想進進不去，想走也走不了，還想威脅她？
“好啦！前輩要是不想說清楚講明白，小女子也不強求，”她指了指聚魂塔，“我看你拿它也沒辨法，隻是我不懂，你一道殘魂跑進這裡來，它怎麼不收了你？”
她跟小靈可是親眼目睹將許多靈魂碎片吸進門內，殘魂也是靈魂不是嗎？難道有所不同，所以聚魂塔不將給牠給收了？
想到聚魂塔吸取靈魂後會釋出精純靈氣的反饋，夜月下意識地舔了舔嘴。
“收？”
應龍張嘴微愣，花了好幾息才意會夜月的話中意，一張長長的龍臉愣是露出驚懼的神色，背後雙翅驚得噗噗連扇，四足還不自覺蹦了一下，差點沒將夜月給壓個正著。
“你、你、你是說這塔會自動將靈魂給收進去？你說的是收？”原是嚴威外露的嗓音，此時驚悚得猶如拐了十八彎的抖音。
不待夜月答話，應龍又自顧自的叫了起來，“不對呀！從它流露的氣息，明明就是助人鞏固靈魂的寶物，怎麼可能會是吸食靈魂那種無比邪惡的東西，一定是你為了不讓我進去，才編出這種謊言，對！一定是這樣。”
應龍既害怕、驚慌又失望、不願相信的模樣，沒半點應有穩重，完全將牠先前刻意擺出的威嚴莊重形象給崩碎得一乾二淨。
看著應龍猶如風中淩亂，瘋了的模樣，夜月忍不住想問上一句，“前輩你死前真是條老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