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帶隊是個樣貌、穿著皆普通,身材高壯,讓人不由聯想到鐵匠的中年人,名叫步評傑的金丹中期修士。
一抵小島,步評傑便以紥營休息的理由,將分配到這一組的築基修士給全數支開。
憋了三天,終於沒了築基修士一旁窺探,步評傑不再掩飾內心的焦急與糾結,“兩位道友可有什麼辨法解除身上的烙印?”
身材瘦小,留著一撮猥瑣小胡子自稱老鼠的花美男,雙手一攤,很是無奈的搖搖頭,“若隻是一般的烙印,隻要找出來,有的是辨法抹去,可惜……尤老鬼修為比我們高,烙印手段也夠陰狠,也沒有留半點漏洞給我們鑽。”沒好氣地坐下,雙手交叉抱胸,“我也想知道有沒有什麼辨法拔除尤老鬼的烙印,又能不傷及自身靈魂。”
“葉道友?”
麵對同時投來的目光,夜月略遲疑一下,才搖頭。
沒有錯過葉采臉上遲疑的花美男,目中精光一閃,“葉道友似乎有什麼想法?”
花美男這一問,立時讓步評傑眼中滿是熱切的期待。
回望一熱切一審視的眼神好一會兒,夜月學著花美男坐了下來,“不過是些天馬行空的想法,沒什麼依據。”
對步評傑而言,有想法總比沒有想法好,“道友不如說出來聽聽。”
夜月睇了對方一眼,胡說了些似是而非的猜想、揣測,才語重深長地詢問,“拿自己的性命試驗,還不一定用……步道友願意試麼?”
拿自己的小命試驗,還不一定有效果,如此的事,又怎麼可能會有人願意。
步評傑自個兒想不出方法,彆人也給不出適合可用的答案,一時間,期待變成怒氣,嘴裡罵著尤老鬼欺人太甚、沒誠意、霸道什麼的。
花美男倒是一副無所謂,轉頭看向海麵,不理會步評傑的情緒發泄。
還在東州城裡,有尤進現場盯著,並親手在眾人靈魂上下烙印,就算再怎麼抗拒,也隻能在尤進說著“靈魂烙印並非用來控製或是奴役各位,僅是不願看到諸位陰奉陽違,隻要諸位順利完成本尊交付的任務,事後必會為諸位除去烙印。”時,強捺下內心的忿怒,並順從的對著尤進稱是點頭。
修為的巨大差異,讓平日高高在上的金丹修士們,敢怒不敢言,能夠修煉到金丹的人,哪一個不是曆經千辛萬苦,又怎麼可能輕易拿自己的小命挑戰元嬰的怒氣。
原本期待著事後獎勵的眾人,也八此開始懷疑尤進的誠信。為了防止有人陰奉陽違、投機取巧又或是半路逃脫,因而刻意在所有人的靈魂上留下烙印,如此一來,隻要有上述的情事發生,便可以憑烙印讓人不得好死,就算有幸逃了,也隻是逃得一時。
有烙印的鉗製,就算事後尤進毀諾,這些被逼著來的金丹修士,也隻能默默承受。更假設尤進事後不願除去烙印,直接奴役這些人,他們也隻能接受事實,根本無力反抗。
花美男算是看破了,他很清楚,當自己受邀赴約那一刻起,最後的結果就已經由尤進決定了,就算心裡很有所謂,麵對修為足以輾壓自己的元嬰,也隻能無所謂了。
至於夜月,就更加無所謂了。
她什麼都怕,就是不怕任何有關靈魂方麵的攻擊、控製,有聚魂塔鎮著她的靈魂,尤進修為再高,也烙不到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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