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性情,她不是不清楚,毓倩相信有無觀察到什麼,哥哥根本不會太在意,那隻是一個由頭,逼著她不得不順從,陪著那個該死的女人。
毓倩懊惱地咬著指甲,跺步回到自己的地盤。
成天看著煞虎對那女人一臉順從,凡事沒意見的模樣,毓倩心裡就冒火,偏偏,說不上兩人間又是怎的一個關係,但女人的直覺,讓毓倩肯定煞虎與那女人間的關係,絕對不一般。
成天陪在煞虎身邊,在理智壓製下,憋著妒意惱火不得發作,那種感覺豈是憋屈兩字可形容。若不是身有聖女的身份,又有修行功法、環境限製的關係,讓不得不回到她口中該死的石殿,祖廟,少了緩氣的時間,或許明兒個,就會被那個混帳女人給搞出內出血來了。
幾名穿著簡單樸素的女婢,一見到聖女回來,連忙迎上,噓寒問暖,“奴婢備好熱水,聖女殿下是否想要泡泡澡?”
某個婢女則將一早準備好的東西捧了過來,恭敬地說明,手上的物品是由哪個家主讓人送過來。
毓倩掀開蓋布看一眼,撇嘴揮手,了無興趣地說:“晚點收下去,送東西來的人可曾說過要做什麼?”
那名婢女低下頭,“說是想請聖女殿下撥空相見。”
另一人則送上一隻翠綠玉瓶,“這是穀家特地令人送來的,想拜托聖女殿下在大夫人麵前說句好話。”
毓倩聞言微怔,有點意外。陰鬼城裡,還有誰不曉得現任聖女,跟首要人物之一‘大夫人’之間的感情不怎麼樣的?僅管名義上她得稱對方一聲,母親。
“說好話?”拔開玉瓶的手,驀地停住,“穀家想做什麼?”印象中,穀家的人不是與大夫人不怎麼對付嗎?怎麼這會兒,需要透過自己,為他們說上好話?
玉清膸,可助陰鬼族人提高身體資質,讓吸取陰氣、煞氣的過程變得有如呼吸那般簡單、順暢。這種好東西可不多見啊,穀家居然拿它來送人?毓倩大感匪夷所思。
女婢也是感到無語,最近時不時就有人往這裡送東送西,就算她們再卑微,沒資格獲知詳情,也多少知曉些那些人近來為什麼活動得特彆活躍頻繁。
“還請聖女殿下日常時候多關注時事。”年長點,帶著一絲威嚴的婢女,在這時刻意含蓄地提了句。
毓倩臉上隱隱抽動了下。再含蓄不過的話,聽進耳裡,就像沉重的指責,指責她不夠儘責,身在其中,就算不參與族裡高層們的勾心鬥角,至少也得儘到了解當下風向的責任,她身為這代聖女,接受陰鬼族人的供奉,自然得關心陰鬼族的動向,同時將自身位置給擺正,儘其應儘的責任。
族裡那些人心裡在想什麼,她還真不願往心裡去,不過,既然有人送上這種好禮相求,她又不想往外推,不過是去大夫人那裡說上幾句話,不算難事。
幾個婢女嘰嘰喳喳的說明下,毓倩才發現,原來想透過自己跟大夫人說幾句好話的人,還不止穀家,隻不過,那些人所送的禮物,她看不上,才會沒放心上,隻當支脈派人送來的尋常小禮或是修煉資源。
可這些天,得陪著那個該死的女人,總不能將人扔著,專程去鬼穀找大夫人吧?若將人給弄丟了,事後被爺爺知道,肯定會發大火。看著手中的玉清膸,毓倩心中萬分糾結、複雜。
————————————————
老實說,來到這個世界後,日子還沒有哪時過得像現在舒服、享受,當然,撇除那一對透著綠光的眼神的話,相信她會感到更加舒服。
曆經兩世,夜月又豈會不曉得那對老泛著綠光眼睛主人,顯而易見的妒意。
為此,夜月隻能為自己莫名其妙成為彆人假想情敵默哀兩秒,然後拍拍煞虎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上一句,“這姑娘好像傻了些,不過看起來她個性還……不錯。”
說起這個毓倩,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原則,天一亮便出現在煞虎附近,天一黑,人就自個自動撤退,非常規律,當然最規律不過,還是那雙時不時掃過來,恨不得往她身上蛀洞來的眼神。
一天這樣,兩天如此,不習慣也會習慣。
突然,綠光眼變成水汪汪,橫眉豎演變成溫嫺淑,三百六十度的大轉變,令夜月錯愕,瞬間更更不禁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夜姐姐,既然你難得來我陰鬼城,自然要四處走走,要不,我帶姐姐看看我們幾個比較出名的地方,欣賞一下我陰鬼族的風光特色。”毓倩熱情滿分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