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半的時間悄然流逝,如同白駒過隙。
狼國,西疆與南土的交界地帶,大裂穀的穀口,葉笑一行人和吳滔一行人在此地會合。
八天的時間內,葉笑改變了撤退的策略,白天休息,晚上逃遁,這樣的方法前幾天成功避免了不少殺手的追殺,隻是漸漸沒了效果。
殺手們反應過來後,加大了追殺的力度,派出來了大量的殺手,不分晝夜地追殺葉笑。
一路逃亡,曆儘磨難,葉笑他們或多或少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饒是葉笑也沒有幸免。
陸焱的左臂膀留下了一個七八公分長的傷口,鮮血染紅了裹在手臂上麵的潔白紗布。
陸垚後背的衣服已經破了,砍成了兩半,露出來了裡麵血淋淋的傷口,模樣略顯猙獰。
祁雪瑗的小腿同樣滿是鮮血,樣子可怖,光潔的額頭上麵,滲著密密麻麻的細小汗珠。
葉笑的傷勢最重,因為承受的傷害最高,迷彩長褲已經成了破洞褲,棉長袖成了背心,染上了刺眼的鮮紅,握刀的右手虎口裂開了,裹著的紗布根本不起作用,已然成為了血布。
後背的疤痕扭曲,足有五六公分那麼長,結痂的新傷口有鬆動的跡象,鮮血汩汩流出,瞬間浸染了一片紅布,給人一種陰涼的感覺。
反觀吳滔一行人,情況同樣是不容樂觀。
或許是人手不充足,讓幾位華僑受了傷,宵夜小隊的成員們同樣也是如此,滿身傷痕。
吳滔,楊秦二人作為丹境大圓滿的高手,雖然負責斷後的工作,但是僅僅受了皮外傷。
倒是趙柔的傷勢加重了,她遇到了偷襲,挨了殺手一刀,所幸沒有擊中要害,否則她的後果不堪設想,修養了幾天後還是挺虛弱的。
薛讓身為暗影刺客,隱匿於暗中,解決了暗中的殺手,倒也沒有受到什麼太大的傷害。
周嵐和鐘楚的情況好一點兒,受了輕傷,到現在差不多已經養好了,不會影響戰鬥力。
至於華僑們,一個年輕男人十分的虛弱,暫時看不出來受了什麼傷,一個小孩破了相,被刀氣所傷,稚嫩的臉龐上留下了一道痕跡。
“隊長,現在的情況怎麼樣?”隻見吳滔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打量了一眼葉笑的傷勢。
“你能不能撐住,隻要穿過這個大裂穀,我們就可以進入南土的疆域,到了那個時候,西疆,東原,北陲的追兵會退散,南土會放行,大使館在南土,南土的反叛軍不會作死的。”
一路上為了避免交火,他們不主動攻擊,隻有在遇襲的時候,他們堪堪拿起武器反擊。
南土的克萊武裝部隊,如果他們敢動手,那麼,他們即將麵臨的就是來自於大使館的,龍國的反擊,這樣的反擊是他們承受不住的。
“我沒事,你們幾個人的情況怎麼樣?”葉笑靠著卡車仰著頭,“後麵的路不太好走,弗蘭克肯定在附近,他不會輕易放我們走的,我沒有猜錯的話,弗蘭克應該在我們對麵。”
“穿過了大裂穀,我們就可以進入南土,相當於這個任務已經成功了八九成,你覺得,弗蘭克會放我們離開,給我們這個機會嗎?”
“他不在裂穀的另一端,就在裂穀上麵,反正肯定就在附近,帶人正在埋伏我們呢!”
聽到這話後,吳滔頓時就是陷入了沉默,顯而易見,他同樣想到了這種大概率的情況。
見葉笑這麼說,這個概率貌似越來越大,按照弗蘭克的尿性,不可能大費周章了一番,然後放他們離開的。
“隊長,他的傷情加重了,必須及時接受治療,要不然的話,他撐不過今晚,怎麼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來,隻見周嵐蹲在一個年輕男人的身邊,蹙眉道。
年輕男人約莫二十歲,臉色無比的蒼白,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給人一種病態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