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能給他設下埋伏,難道他就不能嗎?
他手中還有五萬狼騎,他為什麼要怕區區一萬中原人?
他必須要發揮出狼騎的優勢,不能再被張羽牽著走了。
燕關以南的方向,有一片坦途。
正適合;狼騎的集團衝鋒。
如果幾萬人一起散開衝鋒,張羽手中的禦風團,哪怕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壓製住。
隻要讓狼騎近身,張羽這一萬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不管張羽玩弄什麼招數,到了燕關關外,就是真刀真槍。
努真雷隻需要孤注一擲,張羽拿什麼來擋?
一直被張羽牽著鼻子走,努真雷真是越想越憋屈。
“命令,三萬人在燕關南門外,擺開陣型,列陣等待中原人。”努真雷忍著胸腔之中怒火,“剩下的人,分成兩隊,從兩側迂回埋伏,等大部隊發起衝鋒,就抄中原人的後路。”
“是,大王!”眾人轟然應答。
“這次,我不許任何一個中原人跑掉,我要他們全部死在燕關關外。”努真雷如果不能殺了張羽,恐怕就會變成這輩子的心病。
手下領命之後,迅速行動了起來。
三萬多人,以擴散的陣型,在燕關南門之外擺開,密密麻麻的,若是從半空俯瞰下去,簡直壯觀無比。
兩側分彆兩支五千人的狼騎,也從小路,開始了緩慢的迂回。
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口袋,就等著張羽的人衝進來,努真雷隻需要將口袋紮緊,張羽等人就是甕中之鱉。
狂風烈烈,吹拂在每個胡人的臉上。
他們怒視著南方,此時此刻,每個人的心中都有些壓抑。
這是他們劫掠中原人以來,最受重創的一戰。
他們知道正在朝他們撲來的中原人,與以往的中原人不一樣。
時間在數萬人緊張氛圍之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秒仿佛就是一個世紀。
終於。
他們在山口的官道口,看到了張羽的前鋒部隊。
所有的胡人都開始躁動了起來。
戰馬的悲嘶聲形成了一道洪流。
胡人的發出了獨有的怪叫聲,氣勢也在這一刻瘋狂的高漲。
張羽看到胡人這種陣勢,頓時明白了努真雷要乾什麼。
於是他第一時間命令投石機和三弓床弩擺開陣勢。
這些重型器械,需要一點時間操作,才能進行攻擊。
“快!”張羽大聲命令道。
好在這次他給投石機分配的人足夠多,這些人的動作也足夠迅速。
很快,投石機就一字擺開。
要就在這時,胡奴三萬多人開始發起了對他們的衝鋒。
“不留餘力,殺光這群中原人。”努真雷舉刀前引,同時怒喝道。
三萬多人,宛如一片遮天蔽日的烏雲,令人窒息的氣勢,朝著張羽的方向碾壓而來。
“穩住!穩住!”張羽非常的鎮定。
他的鎮定,就像是定心丸,也讓身後的一萬人鎮定了下來。
他們按部就班的擺開陣型。
黎楚民團站在最前麵,其次是禦風團,再其後,是投石機和三弓床弩。
胡奴與他們的距離越來越短。
四百步!
三百五十步!
三百步!
就在這時,所有的投石機和三弓床弩,都已經裝填完畢。
“投石機,放!”
張羽的聲音,宛如神音,在巨大的戰場上,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