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用吵了!並州的仗怎麼打,目前讓可臣自己掌握,我這次來九原城,除了慰問左賢王的部眾,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爾爾木很鄭重的說。
他緩緩的站了起來。
眾人都紛紛正色了起來,目光彙聚在爾爾木的身上。
“此番可臣要與努真雷合作,你們鮮於家進攻晉陽,努真雷以偏師越過長城,進攻樂平,直取上艾,屆時你們拿下晉陽,合兵一處,與我冀州狼騎,一起進攻大齊京都。”
爾爾木此言一出,頓時遭到了鮮於家族的強烈反對。
“我們鮮於家,自己就可以拿下這些城池,為什麼要讓一個敗軍之將,來摻和並州的戰局?”鮮於勇的聲音最大。
“讓這麼一個人摻和進來,仗可就不好打了。”鮮於可臣冷笑道。
一語雙關,嘲諷努真雷的同時,也是在給爾爾木施壓。
他們若是真的攻下了大齊京都,滅大齊的社稷,誰攻下來的城池,就是誰的地盤。
鮮於家族消滅了大部分的中原主力,這時候讓努真雷分一杯羹,是個男人都不能答應。
“這是大單於王庭的決定,不用再議了。”爾爾木威嚴的說道。
縱使鮮於家族再不服氣,此刻也隻能將心中的火氣也壓了下去。
如此,左右賢王之間的仇恨更加深了。
“努真雷,並州東部的中原人已經沒什麼抵抗能力了,你可彆還打輸啊!”鮮於可臣陰冷到了極點。
大單於如此偏袒努真雷,他是真的很不服氣。
可是爾爾木也有自己的考量,雖然自己也看不上努真雷,但草原上還需要右賢王來製衡左賢王。
要是努真雷沒了,鮮於家族一家獨大,到時候就會直接威脅到大單於王庭。
這是爾爾木最不想看到的。
“此事就這麼定了,努真雷的人,明日就往樂平開拔,你們鮮於家族,也開始籌備圍攻晉陽。”
“是!”
眾人轟然應答。
努真雷一點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了,立刻站起身來,要走的時候。
卻被鮮於可臣給攔住了。
“努真雷,我們可是有許久沒見了,你們明日才開拔,難道不想與我一醉方休?”鮮於可臣冷笑道:“正好也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在涼州敗的那麼慘的。”
“那就不必了,等你去涼州,親自體驗一下就知道了。”努真雷臉色陰沉,直接拒絕道。
“我會去體驗的,到時候就讓你看看,鮮於家族真正的威力,任何敵手在我們的麵前,都不堪一擊。”鮮於可臣炫耀道。
他的幾個兒子,全部都是以一當百的大將,在草原聲名赫赫的。
這才是他真正的底氣來源。
“聽說這次你在涼州,死了好幾個兒子,真是可惜啊,他們投胎投錯了,要是投胎到我們鮮於家,怎麼會死呢?”
說完,鮮於可臣縱聲大笑了起來。
努真雷臉色通紅,顯然是忍耐到了極致。
但這時候,他真的不能在此地跟鮮於可臣起任何的衝突。
自己手中的部眾死了九成,還需隱忍,蟄伏一段時間。
哪怕是再大的屈辱,都要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