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連夜雨。
人數比胡奴士兵還多的中原奴隸,終於看到了反抗的機會。
“兄弟們,反正都是一死,跟這群畜生拚了。”
“老子不活了。”
“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血賺!”
“去你奶奶的胡奴。”
…………
所有的奴隸都怒吼著,將身旁馬背上的胡奴士兵全部拉了下來。
用身邊所有能用的武器,狠狠的砸在胡奴的身上。
落在胡奴身上的,有可能是路邊散落的木頭,有可能是路旁的碎石,甚至是鮮血淋淋的拳頭。
越來越多的胡奴士兵,死在了奴隸的手上,已經忘記生死的奴隸,搶到了越來越多的武器。
彎刀,弓箭。
他們拿著胡奴的武器,從後方,將胡奴的陣型完全攪亂了。
胡奴萬萬沒有想到,已經宛如死人般的奴隸,居然敢在這時候造反。
平時,哪怕隻有一千勇士看著,一萬中原奴隸都不敢反抗分毫。
就是這種自信,讓他們在今日栽了一個大大的跟頭。
軍陣正前方,已經被陷陣團殺穿了。
在密密麻麻的輜重馬車之中,殘餘的胡奴狼騎,跟陷陣團的士兵混戰在一起。
甚至在混亂的戰場之內,雙方用弓箭和弩弓,開始了瘋狂的互射。
又一個戰場變成了絞肉機。
鮮血噴灑在這段官道之上。
慘叫聲和怒罵聲哀嚎聲此起彼伏。
哪怕陷入絕境的胡奴爆發出了十二分的戰力,但在陷陣團和近萬中原奴隸的夾擊之下,性命不斷被收割。
足足廝殺了半個時辰。
戰場在終於平靜了下來。
“好多糧草,好多銀子!”趙信的臉上,又覆蓋了一層溫熱的鮮血,那雙虎目,閃爍著財迷的光芒。
這可是胡奴掠奪了大半個並州的財物。
估計絕大部分都在這裡了。
這不是發財了嗎?
張羽喘著粗氣,環顧四周,發現那些奴隸,還在戰場之中,尋找沒有斷氣的胡奴,一旦發現,就會衝上去,怒吼著將胡奴的人頭割了下來。
然後像是丟垃圾一樣,丟到了一旁。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將這些日子承受的屈辱,全部洗淨。
張羽策馬來到一個奴隸身邊,居高臨下的問道:“你們原先是哪裡的兵馬?”
“回將軍的話,我們原來是駐守定襄城的,這裡的兄弟,有駐守九原城的,也有駐守大陵城的,還有幽州的兄弟。”
很雜!
“現在你們沒了編製,跟著我吧!”張羽目光炯炯的說道。
士兵將手中的彎刀狠狠的紮在地上,然後半跪下來,語氣鏗鏘道:“將軍不棄,屬下誓死追隨。”
“將軍不棄,屬下誓死追隨。”所有的被俘士兵,全部跪了下來。
他們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將軍帶領的兵馬,絕對是精銳中的精銳,跟著他們或許還有活路,再回去跟著郭大人,指不定哪一天又被俘虜了。
與其屈辱的死去,還不如跟著這位將軍的手下,痛痛快快的戰死沙場。
除去戰死的俘虜士兵,現場還有八千多能夠動彈的。
“起來!有沒有膽量,跟我拿下大陵城?”張羽朗聲問道。
“有死而已,我們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有生之年,能讓胡奴感受一下絕望的痛楚,就是我們唯一的目標。”
“好!是條漢子!”
張羽心中激蕩。
並州並不缺熱血的男兒,就是那些武將昏庸,仗不知道怎麼打,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沒有優秀的將領,並州的男兒又如何能保家衛國?
並州一戰,太多並州男兒死得冤了。
“陷陣團,全員換上胡奴的戰甲,我們直奔大陵城!”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