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又來看你了。”
楊冠軍帶著許多祭品,盤坐在楊欣的墓碑前,語氣哽咽,眼眶微微發紅。
多久了,他的心中,還是意難平。
“這次跟大哥去了並州,殺了好多胡奴,還殺了胡奴的左賢王,算是給涼州的百姓報仇了。”楊冠軍敘述著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
一個人自言自語,卻又有說不完的話。
他懷裡抱著一壇酒。
直接抬起來,往自己的口中灌。
很快就臉色通紅,說話就開始咬舌頭了。
“阿姐,要是你活著該有多好啊!”兩行清淚從他的臉頰上滑落。
“生活馬上就變好的時候,你為什麼要棄我而去?”
楊冠軍不甘的一拳捶打在冰冷的地麵上。
拳頭上頓時一片血紅。
“大哥跟那個女人的婚事,估計是攔不住了,人家的丞相爹來了。”
“我也攔不住,大哥需要這樁婚姻,也是為了大家著想。”
“所以你不要怪大哥!”
紙錢燃燒的火焰在瘋狂跳動著。
此時此刻,楊冠軍就像是一個小弟弟一樣,滿是撒嬌的模樣。
哪怕那個可以讓他撒嬌的人,已經躺在冰冷的地下。
可也隻有在阿姐的麵前,他才能做一個孩子了。
這次他沒帶任何人來。
獨自一人坐在楊欣的墳頭前。
很快就將懷中的一壇酒喝完了,如此的烈酒,入喉就是一片苦澀。
楊冠軍眼前的墓碑已經出現了重影。
突然,一道倩影很突兀的出現在墓碑前。
“阿姐?”楊冠軍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試探性的伸出手去。
他希望是真的,又害怕是假的,伸手觸碰到,這道身影就消失了。
又很想努力的睜開眼睛,但是濃烈的醉意上頭,他根本無法掌控自己的身體。
隨著實現一個猛地向上一挑。
他就重重的倒了下去。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覺自己睡在了一個溫暖的懷中,鼻尖充斥著熟悉的味道。
那種安心的感覺,他已經久違了。
夜幕降臨了。
城內的人,還沒發現楊冠軍沒回來。
陷陣團的團長,去哪裡沒跟彆人說,也沒人敢問。
大半夜。
張羽將劉家父女安置在宅子之中,自己不想睡在裡邊,就來到了衙門裡麵。
這些日子,平川縣還是很不安定。
外地來了很多難民,魚龍混雜,很多人鬨事的人,盜竊等犯罪事件發生。
他沒在,都是秦良在處理這些事情。
一頁一頁的看著卷宗。
突然,趙小義神色慌張的跑了過來,“主公,出事了!”
“說!”張羽眉頭一皺。
這大半夜的,能讓趙小義親自來找他,肯定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冠軍……冠軍他失蹤了,到處都找不到他的人!”
“是不是在哪裡喝酒?喝醉了沒回來?”張羽心中咯噔一聲。
但轉念一想,在平川縣這個地界,應該也沒有人威脅得到楊冠軍的安全。
“都找過了,我派人詢問了所有士兵,沒有人知道他具體的去向,隻知道他天還沒黑,就出城去了。”
“那應該是去看他姐去了。”
沒等張羽鬆了一口氣,趙小義再次說道:“我都派人找了,那裡確實有祭拜的痕跡,但是……”
“但是什麼?快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