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站住!”劉文瑾怒喝了一聲。
可是劉婉怡卻置若罔聞,徑直離開了用餐現場。
劉文瑾當即捂著胸口,臉部肌肉都扭曲在一起。
“爹,你怎麼了?”劉詩韻趕緊走過去,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劉文瑾深吸了好幾口氣,整個人的臉色才好看了許多。
但當他望向張羽的時候,臉上還是露出了一絲愧疚。
“婉怡這個孩子,我真的是……”劉文瑾帶著痛苦說道。
“不礙事,或許劉小姐還需要一點時間來適應。”張羽淡淡的說道。
“你能夠理解就好了,現在礙事者都被清理了,確實需要一點時間。”劉文瑾聽到張羽這麼說,情緒也緩和了許多,“我和我夫人,也是這麼過來的。”
張羽隻是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什麼。
“開動吧!先吃點東西。”劉文瑾招呼了一下。
眾人才動了筷子,可是吃飯的氛圍很是壓抑,大家都不說話。
姚雄倒是不客氣,看到這麼多好吃的,他這輩子都沒有吃過。
多好的機會,不論如何一定要吃到撐,吃到吐。
不然太虧了。
反正煩心事,都是主公去煩惱。
他隻要負責主公的安全就可以了。
“現在婉怡的情緒不是很好,你要是有空,就多陪陪她。”劉文瑾突然開口對張羽說道。
張羽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緩緩的放下了筷子。
“聽丞相大人的,隻要沒人找我,我就待在府中不出去。”張羽緩緩的點頭道。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也彆去見了,都是浪費時間的。”劉文瑾嚴肅道:“還有,以後叫嶽父,不要叫什麼丞相大人,太生分了。”
“是嶽父!”張羽似笑非笑。
劉家,這是要將他禁足啊?
見張羽答應的這麼爽快,劉文瑾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代的婚姻就是這個樣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開始哪有什麼感情基礎?
而且都是利益紐帶,感情這種雞肋的東西,根本沒必要。
現在劉文瑾的目的,就是維持住這段婚姻,其他的東西,全部都是次要的。
飯席上,劉詩韻一直細細的打量著張羽,基本也沒怎麼開口。
“我聽聞,涼州你已經開始動手了?”劉文瑾問道。
他布置在涼州的眼線,已經將涼州的消息,傳回了京都。
“鬨這麼大嗎?嶽父都知道了。”張羽微微一笑。
“涼州大亂,這麼大的事情,估計多方勢力的目光都聚焦在涼州了。”劉文瑾沉聲道:“我聽聞,劉子越已經和益州的叛軍搭上線了,那數十萬叛軍若是進入涼州……”
“一群吃不上飯的平民而已,無妨。”張羽淡淡的說道。
“你本人都不在涼州指揮,難道就不怕出事?”劉文瑾很好奇,張羽到底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底氣。
就憑張羽手中的幾萬兵馬?
劉家和蘇家的勢力在涼州盤根錯節,哪怕是占領了涼州全境,張羽就憑這點人,如何安定涼州的局勢呢?
劉文瑾將心中疑惑,一一問了出來。
聽完之後,張羽隻是微微一笑,“蘇家和劉家現在如同造反,所有牽連的人,殺了便是。”
“那得殺多少人?你彆以為隻是殺涼州的本地勢力,說不準,還會震動京都。”劉文瑾有些驚訝的說道。
現在張羽可不是平川縣小小的縣令了。
“世家毒瘤,早該清除了,既然朝廷不動手,那就由我來代勞了。”張羽鎮定的說道,“盛世,我或許要跟朝堂的勢力玩手腕,可不好意思,現在是亂世,誰的拳頭大,誰的手腕就硬。”
劉文瑾一時語塞。
若是朝堂的手腕夠硬,也不會眼睜睜看著世家坐大了。
就如張羽被封為涼州刺史的時候,蘇家和劉家不服,舉兵造反,該出手的不是張羽,而是朝廷。
可是現在,朝廷有兵可用嗎?
沒有!
劉文瑾的臉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