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晉陽城。
城下火光衝天,屍橫遍野。
負責指揮晉陽城之戰的是鮮於木林。
已經整整五天了。
晉陽城卻還是沒攻破,他們已經付出了數千人的傷亡。
鮮於木林的臉色很難看,這種戰果,說出去都丟人。
而城內的郭通,臉色比鮮於木林還要難看。
城內守軍已經傷亡了將近七成,郭通不得已隻能強行將城內的精壯拉到城牆上去,輔助守城。
若是再無援軍,他們最多再堅持五天,晉陽城破,雞犬不留。
郭通此刻臉上的悲痛懊悔都扭曲在一起,“郭通啊郭通,好好的局麵,你利欲熏心,這盤棋,給你下成什麼樣子了?”
“當初為了那點財物,將張羽氣走,現在你要這些財物有什麼用?等胡奴破城,還不是便宜了胡奴?”
“一舉失去了張羽的援軍,還有餘先生這個智囊,你真該死啊!”
…………
郭通瘋狂的自我譴責。
可是時至今日,一切都已成定局,再自我譴責,都沒有用了。
晉陽城城破在即。
城破之日,就是他郭通的自裁之時。他絕對不容許自己接受胡奴的淩辱。
翌日。
京都。
一隊太監,緩緩的開進了丞相府。
“傳陛下口諭,召見張羽進宮覲見。”太監扯著嗓子喊道。
張羽就這麼被人從屋裡叫了出來,然後拉到了太監的麵前。
“張大人,隨老奴走吧!”太監娘們唧唧的對張羽說道。
“他第一次進宮,讓我一同前去吧!”劉文瑾出現在張羽的身側。
“丞相大人,陛下隻想見張大人,您還是忙自個的事情去吧!”太監不卑不亢的說道:“進了宮,一切有老奴招呼著,您不用擔心。”
“那就有勞公公照顧了。”劉文瑾將一錠銀子塞到了太監的手裡。
“明白,丞相大人放心。”
說著,張羽就蒙蒙圈圈的跟著太監走出了相府。
劉文瑾望著張羽的背影,滿臉的擔憂。
不知道自己的安排,能否影響皇帝的決策。
另一邊,皇帝的禦書房內。
“漢家旗幟滿陰山,不遣胡兒匹馬還。願得此身長報國,何須生入玉門關。”李衛民看著這首詩的筆墨,極其欣賞道:“好壯闊的一首詩啊!”
“這當真是張羽所寫?”李衛民問道。
“回稟陛下,這是張大人當著眾多文人士子的麵寫的詩,建寧公主殿下也在場,題目還是殿下出的。”
“好好好!”李衛民激動的說,“如此文采,說是我大齊第一文人,也不為過啊!原來劉文瑾是看出了這塊璞玉,才這麼著急的將女兒嫁給了張羽。”
雖然李衛民臉上笑眯眯的,但是誰也不敢確定,他此刻的心裡,在想什麼事情。
片刻之後
張羽被人帶到了禦書房的門前。
“張大人,陛下就在裡邊,您記著我剛剛跟您說的禮節,若是冒犯了陛下,可是要殺頭的。”太監囑咐道。
“多謝!”張羽點了點頭。
緩步走進了禦書房。
裡邊一股子檀香氣息,很安靜,雖然有侍女太監侍奉在一旁。
但靜可聞針的氛圍,就宛如這裡沒有一個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