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裡,喬家的人不知道低估了什麼。
過了片刻,大門終於是打開了。
喬全德唯唯諾諾的從裡邊走了出來,身前還拱衛著幾十個私兵。
“楊將軍,我這門是打開了,您突然帶這麼多人來,到底是要乾什麼?”喬全德滿臉畏懼的看著楊冠軍。
“乾什麼?”楊冠軍勾了勾手,“你過來,我好好的跟你說。”
“楊將軍,我已經聽你的話,開門走出來了,你也得拿出誠意來吧?”喬全德現在極其怕死。
身體全部躲在私兵的身後,隻留著半張臉去看楊冠軍。
“我想請喬家主去衙門坐坐,喬家主應該不會不賞臉吧?”楊冠軍戲謔的說道。
說完,他還獨自一人走向喬全德。
頓時嚇得喬全德和眾多私兵連連後退。
“楊將軍彆走了,有話好好說!”喬全德很緊張的說。
“喬家主怕什麼?我獨自一人,難道還能吃了你這麼多人?”楊冠軍更加戲謔了。
“楊冠軍的勇武,我早有耳聞,恐怕我這些人都不是你的對手。”喬全德這話是打心底裡覺得。
楊冠軍帶兵入駐之後,他就派人查了楊冠軍。
在平川縣的諸多事跡,讓喬全德都為之膽寒。
這得多猛的人,才能做到那種程度?小小年紀就可以跟胡奴殺的有來有回,甚至還能跟那個名聲在外的胡奴王子鮮於勇過幾招。
“既然知道打不過我,那你還要負隅頑抗?”楊冠軍反問道。
一雙虎目,逼視著喬全德。
“楊將軍到底想要我怎麼做?”喬全德都快哭出來了。
密謀起事,被人提前發現,益州的大軍還沒到,這不是把他往死裡逼嗎?
“敞開了說吧!你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現在你喬家想找條活路,隻能聽我的。”楊冠軍穩操勝券道:“你這種陣仗,其實毫無意義。”
喬全德也明白,楊冠軍到現在都沒動手,已經算是給喬家麵子了。
猶豫了片刻,喬全德臉色極其難看的說道:“此事,由我一人承擔,禍不及家人,求楊將軍放過。”
“好!我答應你,禍不及家人。”
喬全德深吸了一口氣,對自己的人說道:“都退下。”
眾多私兵退回了宅子裡,隻留下喬全德站在大門口前。
最後隻能硬著頭皮,亦步亦趨的走向楊冠軍,他低著頭,根本不敢與楊冠軍對視。
終於站在了楊冠軍的麵前,仿佛有一座山嶽壓在他的心頭上,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了。
“你怕什麼呢?喬家主?”楊冠軍戲謔的問道。
“怕死!”
“既然怕死,為何要勾連叛賊,毀涼州的基業?”
“因為怕張大人,抄我的家。”
“所以,抄家比殺了你還恐怖是吧?”
撲通一聲,喬全德猛然跪了下去:“楊將軍饒命啊!我悔不當初,是真的知錯了,求求楊將軍再給我一次機會。”
“來人!帶走!”楊冠軍一聲怒喝。
身後的士兵直接將跪在地上的喬全德抬了起來。
全身發軟的喬全德,連站都站不穩,是被士兵扛著走的。
“楊將軍饒命啊!”喬全德的聲音漸行漸遠。
而楊冠軍和趙信卻並沒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