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非常戲謔的看著努真雷。
這次努真雷是獨身過來,沒有帶任何的護衛。
“坐!”
手下士兵已經在草地上,擺好了簡易的桌椅,還有一個專門的翻譯,站在張羽的身側。
桌子上麵擺放著一壇好酒,努真雷和張羽的麵前,分彆放著一個酒碗。
張羽先落座,努真雷神色金緊張的看著張羽,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坐了下來。
“這是我們中原,最好的烈酒!”張羽親自給努真雷倒了一碗酒。
既然努真雷給出了誠意,禮尚往來,他自然也要給出自己的誠意。
但,努真雷隻是定定的看著這一碗清澈的酒,遲遲不敢喝下這一碗酒。
“我看,我們還是先談正經事吧!”努真雷沉聲道。
“怎麼?連我的酒都不敢喝?”張羽嘴角露出了一絲戲謔。
“談正經事,不喝酒!”
“喝了酒,我們才能談正經事。”
努真雷極其無奈,又用力的咬了咬後槽牙。
此時此刻,他已經完全陷入了被動之中。
這簡直就是右賢王王庭迄今為止最大的恥辱。
在張羽戲謔的目光之中,努真雷動作緩慢的將這一碗酒端了起來。
努真雷的目光注視著碗中的烈酒,突然歎了一口氣,然後一飲而儘。
如果張羽真打算殺他,根本不需要用下毒這種卑劣的手段。
隻需一聲令下,他努真雷就絕無生還的可能性。
烈酒入喉,努真雷頓時瞪大了眼睛。
“好酒!比我們草原的馬奶酒還要烈!”努真雷由衷的讚歎道。
若是草原能釀造出如此烈酒,漫長的冬季,就好過許多了。
隻需要喝下幾口,身子很快就暖了。
“那就談正事吧!”張羽微微一笑。
“我隻要你退兵!”
“你們草原人還沒退出中原,讓我退兵,絕無可能!”張羽搖了搖頭。
“那我們還有什麼可談的?”努真雷憤怒的站了起來。
作為一個有尊嚴的男人,豈能讓人如此戲耍?
“稍安勿躁,雖然我不會退兵,但是我有一計,可以保全你們右賢王的王庭。”張羽如穩操勝券般,逼視著努真雷的眼睛。
努真雷將信將疑,重新坐了下來。
“你說!”
“向我大齊俯首稱臣!”
“絕無可能,我若是朝大齊俯首稱臣,草原上的所有部落,都會唾棄右賢王王庭,我也不可能在草原上立足。”
“若是我扶你,坐上大單於的位置,你還有如此顧慮?”
努真雷的臉色一變。
再次用震驚的目光,定定的看著張羽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