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陣正前往三百步的距離,利用各種木材,構建了一圈拒馬陣。
如果鮮於勇想要快速渡河,就必須經過這個河道。
張羽預測,這些援兵肯定很急,大單於王庭被努真雷如此肆虐,他們再不快點,他們部族之中的平民,都要死在努真雷的屠刀之下。
但張羽還是防了一手,讓努真雷出動大批的輕騎在河道遊走。
以防鮮於勇另辟蹊徑,在河道搭建浮橋。
搭建浮橋需要時間,張羽絕對不可能讓他們隨隨便便就將浮橋搭建起來的。
最好鮮於勇愚蠢到去搭建浮橋,那他的六百投擲手,就夠讓鮮於勇喝一壺的人。
努真雷得到張羽的部署,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笑容,心想道:“張羽還算有點良心。”
張羽已經將精銳部署在了最前線。
那一段緩和的河道,已經是最有可能爆發決戰的地方。
努真雷的人,部署在張羽精銳的兩翼。
在張羽和鮮於勇的人糾纏之時,隨時準備出手,從側翼攻擊鮮於勇的主力精銳。
翌日。
天還沒亮。
鮮於勇帶著左賢王部族的狼騎,加上爾爾家族的兩萬精銳。
趕到了河道以南。
第一時間,鮮於勇就進行了實地考察。
得出了與張羽一樣的結論。
各處的河道都太深了,根本無法支撐戰馬過河。
過不了河,就沒有辦法運送輜重。
隻有一段稍淺的河道,可以供戰馬過河。
但鮮於勇非常警覺,在這段河道嗅到了一絲危機感。
他的斥候,在對岸,發現了中原人的人馬。
足以說明,中原人在對岸布置了防線,沒有隱藏,幾乎明牌告訴他,“我就在對岸等你,有本事就過河。”
中原人以逸待勞,加上又是張羽領兵,讓鮮於勇非常的忌憚。
所以鮮於勇讓自己的狼騎大軍在河道以南,駐紮了下來。
但,爾爾家族兩萬狼騎的主將爾爾衝軍,立刻找到了鮮於勇。
直接質問道:“你為什麼不直接過河?”
“對岸有中原人,你沒看見嗎?”鮮於勇皺著眉頭說道。
“有中原人又怎麼了?中原人都是綿羊,殺過去就是了。”爾爾衝軍嘲諷道:“難道說,鮮於家族的人,已經被中原人殺破膽了嗎?”
“對岸一定有中原人的埋伏,貿然出擊,必然會陷入中原人的陷阱,你不相信,就自己衝過去。”鮮於勇也懶得解釋。
反正現在努真雷肆虐的,是爾爾家族的地盤。
不是左賢王的地盤。
著急的是爾爾家族的人,他絕對不會讓自己的人,這樣子衝上去送死的。
爾爾衝軍隻是爾爾家族的嫡係,並不是爾爾木的兒子。
草包一個。
隻知道喊殺喊打,而且沒受過張羽的毒打,根本不知道張羽這個人有多麼可怕。
“好!既然你們鮮於家族沒膽子,那就在後邊,好好看著,中原人在我們爾爾家族的麵前,就是綿羊。”爾爾衝軍不屑的丟下了一句話,然後憤怒的離開了鮮於勇的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