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對麵。
黑壓壓的草原狼騎,開始進入河道,戰馬進入河水之中,河水激蕩而起。
戰馬的速度,被河水阻擋,前進的速度很慢。
胡奴幾乎覆蓋了一整段淺灘。
一時間,甚至造成了河水的堵塞。
後半段河道的水位開始上漲,流速變快,這更加阻礙了狼騎的前進速度。
姚雄看到這一幕,不緊不慢的抬起手。
卡在狼騎度過了一半河道的時候,猛然的將手壓下,同時怒吼道:“第一隊,放!”
砰砰砰!
頃刻間,第一隊火槍手扣動了扳機。
奪命的子彈,朝著渡河的胡奴覆蓋了過去。
幾乎是槍響的一瞬間,渡河的胡奴頃刻人仰馬翻,血水染紅了河水。
被擊殺擊傷的胡奴或者是戰馬,都擋不住湍急的河水,眼睜睜被河水衝走。
在聽到槍響的時候,爾爾衝軍和鮮於勇兩兄弟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爾爾衝軍不知道中原人用的是什麼兵器,聲如驚雷,殺傷力竟然比弓箭的殺傷力更強大。
而鮮於勇見識過這種兵器的厲害,臉上儘是駭然的神色。
“張羽果然將這種兵器帶入草原了。”鮮於勇忌憚的說道:“得派人過去告訴爾爾衝軍,否則,他這些人,全都得栽在河道裡。”
“聽到沒有,還不快去!”鮮於木林對身旁的一個狼騎怒吼道。
就在他們談話間,神機營三隊,已經射完了一輪。
第二輪已經毫無間隙的開始了。
恐怖的子彈,射在血肉之軀上,一定會激起一團血霧。
胡奴士兵的哀嚎聲,戰馬的悲嘶聲,以及重傷落入河水中的胡奴,瘋狂掙紮的求救聲。
在河道內響徹。
爾爾衝軍甚至急到讓狼騎發射了一波箭矢,但距離過遠,根本無法對神機營造成殺傷。
眼睜睜看著對方在屠殺自己的狼騎,卻不能還手。
爾爾衝軍瞠目欲裂,心中翻騰著恐怖的怒火,但是無處發泄。
就在這時。
一個狼騎衝到了爾爾衝軍的身邊,焦急的對爾爾衝軍喊道:“我們王子說了,張羽使用的是一種可怕的兵器,你們衝上去就是送死,快撤下來!”
“滾開,大單於王庭行事,不需要鮮於家族的人來指手畫腳,給老子滾下去。”
傳兵令臉色一變,但還是離開了,他隻是負責傳令,爾爾衝軍如何做,他一個小兵根本就左右不了。
屠殺還在繼續。
這次神機營進入草原,帶來了足夠的火藥和彈藥。
此時大量的彈藥就放在一旁,神機營的兄弟唾手可得。
一輪接著一輪的扣動扳機。
神機營的兄弟根本就不用瞄準,胡奴密集的陣型讓他們有了十足的發揮餘地。
一批接著一批胡奴狼騎倒下,哪怕是受傷,都會被湍急的河水衝走。
傷亡數字在瘋狂的飆升。
而胡奴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之後,依然沒有辦法衝過河道一半。
爾爾衝軍一開始就有吹號撤兵的打算。
可是鮮於勇的人過來之後,他內心的自尊心就開始作祟了。
自己狠話已經放出去了,也對鮮於勇兩兄弟進行了嘲諷。
這時候撤了,不是打自己的臉麼?
自己有兩萬狼騎,這點傷亡還承受得起。
而且對岸隻有一千多中原人。
隻要能讓一批狼騎去到對岸,這些中原人,就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