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生氣不說,明知道是陷阱,還要把我的人推上絕路?
敢情我們左賢王王庭的狼騎,在你的眼裡,就是炮灰?
“我的人,是絕對不會如此魯莽的衝上去的。”鮮於勇很堅定的說道。
“不衝?那你告訴我,要怎麼樣才能渡河?”爾爾衝軍怒氣騰騰的喊道:“是不是因為努真雷劫掠的不是你們左賢王的地盤,所以你們一點都不著急?”
“你說話能不能過過腦子?”鮮於勇終於忍不住怒吼道:“我們不是為了大單於的地盤,會從中原回來?明知道是對方的陷阱,還要往裡邊衝,你是不是缺心眼?”
“你說什麼?”爾爾衝軍本來就一肚子怒火,這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我說你蠢!如何?”鮮於勇根本就不帶怕的。
現在爾爾衝軍手中,就剩下一萬多殘兵,敢這麼跟他大聲說話?
憑什麼?
爾爾衝軍又不是爾爾木本人,也不是爾爾木的兒子。
不過是大單於帳下的將軍而已。
他們兩兄弟,其中一個必然是未來的左賢王。
這種身份,輪得到一個部將來教訓?
“你是想要背叛大單於是不是?”爾爾衝軍怒吼道:“想要開戰是不是?”
“開戰?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大單於的意思?”鮮於勇語氣很冷的質問道。
感受到鮮於勇身上恐怖的殺氣,宛如一盆冷水,潑在爾爾衝軍的腦門上。
他頓時冷靜了許多。
“你們站在後麵不行動,難道不是對大單於的背叛麼?”爾爾衝軍質問道。
“誰說我們不行動?”鮮於勇真的很生氣了,這個混蛋是不是根本沒有腦子:“我說了,張羽在對岸,就是一個十足的陷阱,如此衝過去,就是送死。”
“那你告訴我,如何才能渡河?”爾爾衝軍依然大聲,“不渡河,不能擊敗努真雷和中原人,我們都無法跟大單於交代。”
“渡河,要找尋時機!”鮮於勇氣得幾乎要動手打人了,“我們大軍壓境,我敢保證,努真雷和張羽已經將全部的主力,布置在對岸了,他們根本不敢分兵去繼續劫掠大單於的領地。”
“要沉著冷靜,找尋時機,而不是撞進人家的陷阱裡麵,白白送死知道不知道?”鮮於木林補充道。
“好!我就等著你們找到時機,反正你們打頭陣。”爾爾衝軍氣憤的離開了。
看著爾爾衝軍的背影,鮮於勇忍不住碎了一口。
“一個十足的廢物,根本沒腦子。”鮮於勇鄙夷道。
白白葬送了七八千狼騎的性命。
雖然不是自己王庭的士兵,但站在草原的角度,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種在,恐怕隻會拖我們的後腿。”鮮於木林凝重的說道。
“無妨,不理他就是了,關鍵時刻,這種人還是有點用處的。”
比如,當探路的炮灰。
這次若不是爾爾衝軍衝上去,換做是他們的人,後果不敢想象。
“張羽在對岸,這場仗真的不好打,現在咱們的王庭,就剩下這幾萬狼騎了,難道真的就為了奪回大單於的地盤,搭上這些狼騎的性命嗎?”鮮於木林很不開心。
因為爾爾木在中原的舉動,已經讓他很不滿意了。
中原的利益爾爾木不讓他們染指,草原的亂局,卻把他們推上來?
好處都讓爾爾木拿了,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我們見機行事,實在不行,就隻能讓大單於將主力都帶回來,對付張羽了。”鮮於勇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