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元的禁軍隊伍,進入涼州之後,從榆中直奔進城。
聽聞金城郡駐守的主將,叫趙晴兒,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跟張羽關係很密切的女人。
“誰都可以不見,但是這個女人,殿下一定要見見。”葛仲宏極其嚴肅的對李善元說道。
“先生不是說,張羽勢力的核心人物,就不用考慮了嗎?”
“其他人確實如此,但這是一個女人。”葛仲宏冷笑道:“對付一個女人,比對付一個男人,簡單太多了。”
“先生有計?”
“殿下聽我的,去做便是了。”
“是,學生受教了。”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金城城外。
在金城城外,盤踞著許多軍營,肉眼可見許多士兵正在空曠的地方,拉練著。
“一二一!”
“向左轉!”
“向右轉!”
…………
各種震天的口令聲傳來,李善元震驚的掀開了馬車的窗簾。
當看到如此新穎的練兵方式,且這支軍隊展現出來的整齊軍容時。
李善元有點不敢相信,“這……這就是涼州的精銳?”
“張羽能夠以這點兵力,擊退努真雷,肯定是有點東西在身上的。”葛仲宏歎息道。
像張羽這種人才,一直都是統治者最喜歡的。
但一旦這種人才發展起來,有任何不可控的趨勢,又是統治者最畏懼的。
所以曆史上,像張羽這種人,輕則被貶為庶民,重則滿門抄斬。
狡兔死,走狗烹。
曆史不過是在一直重演罷了。
正在訓練的涼州士兵,也很快發現了這一千禁軍隊伍。
順勢就圍了過來。
一個團長,光著膀子,走到禁軍隊伍的麵前,戲謔的打量著。
“生麵孔啊?哪裡來的?”團長朗聲問道。
他渾身爆炸性的肌肉上,掛滿了汗珠,黝黑的皮膚,看起來有點猙獰恐怖。
禁衛軍的隊長,坐在馬背上,大聲的嗬斥道:“奉大齊皇帝陛下聖旨,封三皇子為梁王,封地為涼州,爾等還不快跪下,給梁王行禮?”
團長掏了掏耳朵,不屑道:“什麼狗屁梁王?老子沒聽說過,是在那個馬車裡嗎?”
話音剛落,他就走進了禁軍的軍陣之中,朝著中央的馬車走去。
“大膽!給我站住!”
頃刻間,一千禁衛軍全員拔刀。
“兄弟們,這些外地人要動手啊!哈哈哈!”看到這一幕,數千士兵雖然手中沒武器,卻每一個都興奮了起來。
“混蛋,彆嚇著他們,讓他們先動手!”
“動手啊!快動手,動手了全是老子的軍功。”
軍功可以分到田地。
他們被困在涼州,一直在訓練,沒有仗打就沒有軍功,都快淡出鳥來了。
如今看到一千禁衛軍,都像是看見了明晃晃的軍功一樣。
團長走在密集的禁衛軍陣型之中。
麵對明晃晃的軍刀,團長視如無物。
一路越過所有的禁衛軍,走到馬車的一側,直接跳上去,伸手掀開了馬車的窗簾。
一股濃烈的汗臭味撲鼻而來,李善元震怒,“你……”
沒等他說出一句話,就被葛仲宏阻止了。
“敢問將軍,在軍中擔任什麼職務?”葛仲宏笑嗬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