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後麵注明,要送的金銀多少。
再將金銀全部打包完畢,讓人秘密送往這些軍官的手上。
看著葛仲宏這種操作,李善元突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先生的意思,是見我的人,都有投誠我的機會,隻是白天不便,所以先生選擇在晚上,將東西再次送出去?”
葛仲宏欣慰的點了點頭。
“殿下,送這些東西出去,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們對弈一局如何?”葛仲宏興奮的說道。
當即便有下人,擺好了圍棋棋盤。
李善元執白,葛仲宏執黑。
一開始,葛仲宏就一再示弱,李善元的攻勢十足,攻城略地。
棋盤上,葛仲宏的氣越來越少,眼見著馬上就要步入絕境。
“先生要輸了!”李善元興奮的說道。
“殿下,太急功冒進了。”葛仲宏很鎮定的說道:“你看這個棋盤,像不像涼州的局勢?張羽占儘優勢,為白子,殿下剛入涼州,毫無羽翼,為黑子。”
李善元臉色一變。
這黑白的棋局,看起來就是鏗鏘浩蕩的戰場,每一顆棋子都變成了一個個凶狠的士兵。
頃刻間,李善元就陷了進去。
突然,葛仲宏落子,憑借一子之勢,讓李善元大片棋子首尾不能相顧,已經是必死的局勢。
“這……先生早就想好了這一步?”李善元額頭上已經冒汗了。
他從小自詡棋力在大齊也是數一數二的。
雖從未與葛仲宏下過棋,但這種自信讓他覺得,打敗葛仲宏全然不在話下。
“這顆棋子落下,殿下敗勢已成,斷然無翻身之機。”葛仲宏堅定的說道。
李善元看著棋局,眉頭在瘋狂的跳動。
這種棋路,他在京都從未見過,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先生,我輸了!”李善元歎了一口氣。
雖然這局棋,他可以再掙紮一下,但改變不了大勢,隻是浪費時間罷了。
葛仲宏認真的看著李善元的眼睛,“殿下從這局棋,學到了什麼?”
“隱忍,不可過早的嶄露鋒芒。”李善元認真的思考道:“要徹底麻痹張羽的警惕心,瞧準時機,一擊斃命。”
葛仲宏滿意點了點頭,“殿下知道陛下為何讓你來涼州麼?”
“為了壓製張羽,為了大齊的未來。”
“非也非也!”葛仲宏搖了搖頭,語重心長的說道:“正如殿下的棋力路數,在京都誰都讓你三分,棋力早就已經止步不前,被我這野路子,打得措手不及。”
葛仲宏認真道:“陛下,是讓你出來曆練,成長為一個合格的儲君。”
“大膽!先生,我隻是大齊三皇子,區區梁王,儲君是太子。”李善元臉色大變。
一股濃烈的危機感從他的內心升起。
看到李善元的反應,葛仲宏很是滿意,這才是一個可塑之才正常的反應。
“殿下無需多慮,這也不是陛下的試探,若真想讓太子繼位,自然不會讓你來當這個梁王,更不會讓我來輔佐你。”葛仲宏擺了擺手。
“請先生示下!”李善元這才神色稍稍鬆動。
“這是陛下對您的考驗,隻要您能拿下涼州,大齊未來的儲君就一定是你的。”葛仲宏落字鏗鏘的說道:“哪怕陛下不願將皇位傳給您,您也有實力,將皇位強行拿過來。”
李善元臉色陰晴不定。
若是皇帝的試探,葛仲宏絕對不敢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
若不是試探,葛仲宏是皇帝推薦給他的,葛仲宏又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