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仲宏和李善元兩人麵麵相覷。
“趙師長,我不明白你給我們看這個,是什麼意思。”葛仲宏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致。
“非要我明說,大家撕破臉皮你才滿意?”趙晴兒冷冷道:“你們在金城郡所做的,已經足夠多了,我給你們的機會,也足夠多了。”
“趙師長,我可以理解你這話,是造反的意思?”葛仲宏的神色也是一冷:“此刻坐在你麵前的是,大齊皇帝親自封的梁王,總領涼州軍政大事,也就是說,你現在應該聽殿下的。”
“梁王?沒聽說過。”趙晴兒的嘴角微微上揚。
“趙師長,你的意思是,要抗旨不尊?”葛仲宏威脅道。
“如何?你抓我?”趙晴兒伸出手去。
就是這麼直接,就是這麼坦然。
李善元和葛仲宏卻無計可施,他們現在根本沒資格跟趙晴兒動手。
金城郡,趙晴兒手下的兩萬多大軍,可不是吃素的。
都是可以跟胡奴正麵硬鋼的,精銳中的精銳。
見李善元和葛仲宏不敢,趙晴兒緩緩的收回了手,然後戲謔的說道:“你們真不會以為,就憑皇帝的聖旨,就能拿下涼州吧?”
張羽這是一點都不裝了?
葛仲宏和李善元臉色一變,趙晴兒敢直接對他們說這種話,若是沒有張羽的授意,他們是打死都不相信。
“大齊的江山,不聽陛下的聖旨,聽什麼?請問趙師長?”葛仲宏反問道。
“誰給我們飯吃,我們就聽誰,就這麼簡單!”趙晴兒語氣極其強硬的說道:“胡奴在涼州肆虐的時候,皇帝在哪?地主豪紳欺壓百姓的時候,皇帝在哪?百姓吃不上飯,餓死無數的時候,皇帝在哪?”
接連的反問,讓葛仲宏的神色難看到了極致。
“張羽也是陛下的臣子,若不是陛下,他能當平川縣的縣令?”
“天下縣令多如牛毛,我家主公,是唯一一個讓涼州百姓心悅誠服的官,不是因為陛下,而是我家主公一心為民的秉性。”
趙晴兒站了起來,神色冷冷的看著葛仲宏和李善元兩人。
“我不管你們有什麼樣的陰謀詭計,也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隻要你們敢在涼州放肆,我一定會對你們不客氣,這是最後一次警告。”
“我希望,你能對自己的話負責。”葛仲宏沒想到,趙晴兒居然如此難纏,態度如此強硬。
“我負全責!”
“好!希望趙師長,好自為之。”葛仲宏生氣的站了起來,“告辭!”
他帶著李善元,很快離開了趙晴兒的宅子。
趙晴兒目送著兩人離開。
一個手下走到趙晴兒的身邊,“師長,人帶來了。”
趙晴兒擺了擺手,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很快。
兩個渾身狼狽的軍官,就被帶到了趙晴兒的麵前。
“師長,饒命啊師長,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求你了,我們真沒有二心啊!”
…………
兩人不停的哀求著。
“這麼多兄弟,都將賄賂的財物第一時間送到我的手上,就偏偏少了你們兩個老鼠屎。”趙晴語氣冰冷。
治軍,必須要從嚴。
人心是永遠不能滿足的,這麼多手下,誰都不敢保證,個個忠心。
隻要利益足夠多,就一定可以在人心之中撕開一個大口子。
“師長,我們是想著第二天再送過來,真的不是有二心啊!”
“求求師長相信我們,我們是絕對忠心的。”
趙晴兒冷冷的嗯了一聲,“無妨,下輩子注意一點就行。”
趙晴兒揮了揮手。
兩個軍官就在不斷的哀嚎聲中被拉了下去。
“這次李善元送的所以金銀,送往府庫調度,郡內不是要建學堂嗎?這些金銀正好派上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