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大齊的官員,那你為何還自稱下官?”葛仲宏也跟著逼問道。
“這……算是草民的一個習慣吧。”宋誌群緩緩的說道。
“唉!成大事者,不應拘泥於小節,宋大人有這個能力在將涼州管理的井井有條,已經告老還鄉又如何?我讓你當梁王府的相國,你可願答應?”李善元不想走那些彎彎道道,直接逼問道。
“能受梁王抬舉,是草民畢生之榮幸,可如今,草民分身乏術,難以身兼數職,那就多謝梁王的好意了。”宋誌群婉拒道。
“什麼身兼數職?涼州乃是梁王的封地,你隻需點頭成為梁廣府的相國,處理的還是如今的政務,隻不過是抬舉你,相國的身份,古往今來可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的。”葛仲宏緩緩的提醒,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威脅。
“我明白了,既然都是處理一樣的政務,那何須再掛一個頭銜呢?草民不過是一心為民,想為涼州百姓謀福利罷了,若當真,為了這些官職,當初我也不會跑來涼州了。”宋誌群緩緩抬起頭,與李善元四目相對。
就是那麼刹那之間,李善元突然覺得,自己或許沒有希望能夠將宋誌群納入麾下了。
“哪不一樣,你是為張羽辦事還是為梁王辦事,這很重要。”葛仲宏很直接的說。
“草民隻是為涼州百姓辦事,其他的一概不管,梁王若是,執意如此,那就抱歉了。”宋誌群緊跟著也是語氣一冷。
李善元臉色一變,怒視者宋誌群:“你當真要與大齊皇室為敵?為了一個區區張羽?”
“梁王誤會了,我都是為了涼州的百姓,並不是為了誰,我已經一再重申了,若梁王沒有其他事情,就請回吧。”宋誌群下達了逐客令。
“你好大的膽子,三殿下是陛下親封的梁王,涼州之地都是他的封地,你居然敢讓他走?”葛仲宏怒吼,想以威壓正壓住宋誌群。
“我再重申一次,我不管是誰,我處理這些政務是為了涼州的百姓,梁王若是有任何疑問,可以去找張大人。”
“我憑什麼要去找張羽?我是梁王,此地就應該是我說了算。”李善元也生氣的說。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提醒涼王一句,天下大事變化莫測不是動動嘴皮子就可以的。”宋誌群淡淡的提醒了一句,然後緊接著怒吼道:“來人送客!”
當季有兩個士兵衝了上來,對李善元和葛仲宏做請勢:“兩位,請回吧。”
士兵冷冷的語氣讓李善元和葛仲宏臉色一變。
區區一個小小官員,居然連三皇子的麵子都不給。
欺人太甚!
對於李善元來說,今日也算是奇恥大辱。
在張羽的身上,一點好處都沒討到。
還被人家趕出去了。
但這次他沒有帶禁衛軍來,也不敢在此地造次,隻能乖乖的和葛仲宏走了出去。
兩人沒有騎馬步行在武威的大街上。
“先生,再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我們恐怕真的要無功而返了。”李善元焦急的說。
“殿下不要著急,一定要伺機而動,如今看來是時機未到,隻能再等等了。”葛仲宏又歎了一口氣。
現如今涼州的局麵,讓他來處理,簡直就是為難他。
並州與胡奴一戰,十萬大軍損失殆儘。
現在葛仲宏和李善元是絕對不敢輕易跟張羽撕破臉皮的,隻要不撕破臉皮,雙方都還是大氣的臣子。
那就還有話講。
而且對於張羽來說,沒有合適的理由,他若是改造反,必然天下共而擊之。
這也是張羽不想看到的畫麵。
本來就是夾縫生存的局,能走到這一步也是意料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