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元帶來了一千禁衛軍,還不夠張羽的人,塞牙縫的。
“所以,我們來到涼州,第一步就是奪其兵權,如去其利爪鋼牙,一隻沒了牙的老虎,那就是砧板上的肉。”葛仲宏堅定的說道。
“說來容易,二位來到涼州足夠久了,張羽的軍隊,你們下得了手?”劉婉怡笑出了聲。
一句反問,將眼前兩人都乾沉默了。
“我告訴你們,為何你們下不了手,張羽手下兩個軍長,一個出身土匪,一個出身貧民,二軍五個師長,都出身貧寒。”劉婉怡緩緩道來,“這些人,都對原來官府失望透頂,這種情緒讓他們極其排外,隻聽張羽的話。”
李善元和葛仲宏麵麵相覷。
“再說到基層,張羽分地於民,讓百姓真正擁有了自己的土地,在百姓的心中,張羽就是涼州的大青天,你們這些朝廷的官,誰能做到做成如此的政績?”
李善元徹底陷入了深思。
“意思是,涼州的民心,我們是得不到了。”李善元反問的同時,還朝著葛仲宏投去了詢問的目光。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麵臨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若是他們延續張羽的政策,一定會引起各大勢力的恐慌。
這些人會害怕他坐上皇位之後,同樣延續涼州的政策。
分地於民,就是從他們的手中搶走原本屬於他們的蛋糕。
一旦引起這些人的恐慌,這些人一定會轉投太子門下。
這是李善元絕對不能接受的。
但,如果不延續張羽的政策,甚至做出更大的讓利,他們如何在涼州撼動張羽得到的民心?
敢動張羽,涼州的百姓就敢跟他們拚命。
稍有不慎,他們兩個將萬劫不複。
這是絕對兩難的境地,留給葛仲宏操作的空間,並不多了。
“三殿下,我隻不過是個女流之輩,如今在涼州一點話語權都沒有,所以你找我,是在浪費時間。”劉婉怡很直接的說。
其實她是學聰明了,如此大的事情,她是絕對不能摻和的。
如果李善元贏了,她作為張羽的妻子,下場一定會很慘。
不管李善元現在給她任何承諾。
反之,隻要張羽不被撼動,朝廷就會忌憚張羽,不敢動她劉家。
這才是最重要的。
劉婉怡畢竟出身官宦世家,隻要冷靜下來,好好的想想個中利害,其實一點都不愚蠢。
“劉小姐,你可要想清楚,若是能助殿下坐穩皇位,你可就是第一大功臣,足以讓你們劉家,穩坐大齊第一大世家之位。”葛仲宏誘導道。
“我看,今日就到這吧!能在涼州見到殿下,我還是很開心的。”劉婉怡起身行禮。
便不管李善元答不答應,兀自離開了宅子。
李善元眯著眼睛,語氣有些冰冷,“到底是誰說,這個女人愚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