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劉文瑾心驚膽戰的回到府中。
在府中閒逛的劉詩韻正好看見劉文瑾,頓時臉色一驚。
“爹,你怎麼滿頭大汗的?”
“彆提了!”劉文瑾歎了一口氣,“我們劉家上上下下都危險了。”
“這又是從何說起?”劉詩韻心頭一震,趕緊走上去,將劉文瑾扶住。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劉文瑾搖了搖頭,然後帶著劉詩韻來到了書房之中。
劉詩韻這才焦急的開口問道:“爹,到底出什麼事了?”
“張羽拒絕交出涼州的軍政大權,要跟皇帝對著乾,皇帝現在要對張羽出手了,甚至有可能直接牽連到我們劉家。”劉文瑾唉聲歎氣道。
他找張羽當女婿,還是想的太簡單了。
劉家的根基還是在京都,若是張羽做了什麼極其偏激的事情,皇帝第一個出手整治的,一定是劉家。
殺雞儆猴。
劉家就是那隻雞。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劉詩韻聽到這個消息,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慌張的神色。
“原先我是想告老還鄉,遠離這場紛爭的,但後來一想才明白,這種時候告老還鄉,隻會讓皇帝過更快對劉家下殺手。”劉文瑾臉色難看到了極致。
“走又不能走,留下又要被猜忌,皇帝究竟想讓爹你怎麼做?”劉詩韻都在替自己劉家打抱不平了。
“伴君如伴虎,做臣子的,根本就沒有選擇,我們恰如水麵上的浮萍,生殺大權都在皇帝的手裡。”劉文瑾很通透的說道。
“難道我們就真的要被困死在這裡了嗎?如果,我們放棄如今的一切,現在就離開京都?”
“這就是癡心妄想,就算我們運氣極好,能從京都逃離,安然到達涼州,誰能夠保證張羽就能頂得住皇帝的手腕?”劉文瑾反問道。
劉詩韻的瞳孔聚縮:“爹你的意思是,朝廷已經開始對張羽使用最後的手段了?”
劉文瑾艱難的點了點頭。
說白了,涼州整個基本盤就是張羽一個人,隻要張羽一死,涼州勢力順勢便可瓦解。
“那婉怡在涼州……”劉詩韻臉色巨變。
聞言,劉文瑾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湧現出濃濃的無力感。
“張羽能頂得住朝廷的壓力,我們劉家得不到任何的好處,頂不住壓力,我們劉家就得跟張羽一起承擔後果。”劉文瑾欲哭無淚。
百害無利,這筆買賣真的虧炸了。
“難道我們劉家,現在真的連一點出路都沒有了嗎?”劉詩韻問道。
“進退都是死,哪裡還有路?”
“陛下不是要重建北地三州嗎?爹你要是能趁此機會,離開京都,或許就有出路了。”
“韻兒你想得太簡單了,重建北地三州關乎大齊國運,這麼重要的事情,如今陛下是絕對不會交到我手裡的。”
聞言,劉詩的眼中也是徹底失去了神采。
傾巢之下沒有完卵,這也關乎劉詩韻自己的命運。
“不如,讓我啟程去涼州,詢問一下張羽,或許張羽有辦法給我們一個出路?”劉詩韻說道:“我離開京都,還是有機會的。”
但劉文瑾搖了搖頭,“沒有用的,現在隻能靜觀其變,多餘的動作都有可能讓劉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這不是坐以待斃嗎?”劉詩韻心中一片悲觀。
仿佛皇帝的刀子已經架在了劉家的頭上。
“是,也不是!”劉文瑾認真道:“是在死地之中,期望出現一線生機,讓我們劉家能夠抓住。”
就在劉家深陷在死亡陰霾之中的時候。
平川縣。
楊冠軍的婚期已定。
消息很快就在整個涼州傳遍了,作為張羽的左膀右臂,楊冠軍在百姓心中的威望,除張羽之外,無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