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在涼州行使自己梁王的權力,無可厚非吧?”
“無可厚非!”
李善元點了點頭,咬著牙說道:“謝護國公成全。”
說完,李善元憤然離去。
望著李善元的背影,張羽的嘴角微微上揚。
有些東西,是靠自己的雙手爭取出來的,大齊發展這麼多年,潘鎮割據的局麵早已形成。
百姓也理所當然的聽州府官員的命令,而不是聽朝廷的命令。
若是真這麼容易就能得到一切,當初皇帝封張羽為涼州刺史的時候,他豈不是動動嘴皮子,蘇家和劉家就直接投降了?
僅憑皇帝一句話,兵不血刃,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想想都美啊。
李善元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坐在了葛仲宏的身邊。
“如何?”葛仲宏第一時間問道。
“一隻狡猾的狐狸,他不承認自己掌控涼州的軍政大權。”李善元的神色陰霾到了極致。
剛剛的交鋒,他沒有得到絲毫的便宜。
“意料之中,他就是如此死纏爛打,才能握住涼州的軍政大權。”葛仲宏歎了一口氣。
主要是,他和李善元是一窮二白的狀態,手裡能動用的,也就隻有手中的財物,還有那一千禁衛軍。
說到底,還是張羽對涼州的改革太徹底了。
整個管理層幾乎從上到下,全部進行了大換血,沒留下以前任何的舊官員。
若是舊官員在,他們認大齊的朝廷,收買起來就容易。
李善元在涼州的阻力,就絕對不會這麼大。
“我們先不急!”葛仲宏沉聲道。
就在這時,鬨完洞房的幾個師長,已經一邊勾肩搭背,滿臉討論著鬨洞房的事情,一邊朝這邊走來。
“機會來了,去找這些人喝酒吧!”葛仲宏招呼了一聲。
李善元點了點頭,然後抓著酒杯,強硬的擠出了一絲微笑,走向那幾個師長。
雖然知道自己大概率會熱臉貼冷屁股,但他隻能硬著頭皮上,萬一嘗試之後,真的讓他找到了突破口,那就賺大發了。
八位師長,此時都已經圍坐在一張大桌子前,剛要一屁股坐下,李善元就來了。
眾人看到李善元,都有點麵麵相覷。
“生麵孔啊!這位是?”房衝冷著臉問道。
“大齊梁王李善元,諸位可都是我封地之內的大將,如此大喜的日子,我想與諸位暢飲幾杯,先認識認識。”李善元舉起了酒杯,笑嗬嗬的說。
“什麼狗屁梁王?不認識?朝廷的聖旨和任命印璽呢?”朱輝譏諷道。
“誒誒誒,老朱說這話就有點衝了,人家哪怕不是梁王,那也是大齊三殿下啊!我們要有涵養,彆讓人笑話了。”陸平看似是在教訓朱輝。
轉而又對李善元說道:“我相信你是梁王,大齊三殿下,哪裡會撒謊的?”
聞言,李善元的眼睛一亮,心中湧現出一抹希望。
來之前他是做了功課的,這個陸平和一軍的幾個師長,本來就是大齊的將領,隻是後來被張羽吸收了。
看起來,有戲。
其他人聽到陸平這麼說,臉色都有些變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