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破關之後,全軍奔襲狄道城,拿下狄道城,我們就該分兵了。”張羽命令道:“據可靠消息,雍州主力十萬,也在隴右關集結,我們和雍州估計得在隴西郡進行主力決戰,關鍵時刻,誰都不許給我掉鏈子。”
“是!”
命令詳細的部署之後,張羽遣散了所有人。
獨自留在大帳之中,研究著雍州的地圖。
隻要拿下州府長安。
雍州全境都是他囊中之物,而且他預測,對付雍州的精銳,根本就輪不到神機營和玄甲營出手。
三個師將近六萬人,足以將雍州主力碾碎。
縱使有如此樂觀的局麵,張羽的眉頭依然緊皺著。
因為他得到了消息,司隸爆發的瘟疫,已經擴散司隸全境的三分之二。
瘟疫不除,他們哪怕拿下了雍州,也絕對不敢進入司隸。
在這個時代,藥物的欠缺,瘟疫又分很多種,張羽絕對不能拿自己軍隊的性命去賭。
如此一來,他計劃快速攻入司隸的計劃就泡湯了。
這種事情一定要從速,一旦拖下去,就會生變。
還是因為信息傳送的速度太慢了,若是他能早點得到吳嶽峰的密信,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動手。
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張羽沉沉的歎了一口氣,對著雍州的地圖歎了一口氣,“那就打了吧!打了才知道結果。”
翌日清晨。
伴隨著沉重的號角聲。
隴右關守將鄭秦慌慌張張的爬上了城牆,他瞪大著眼睛,望著西北部地平線。
在大地的顫抖之中,一條黑線出現在地平線上,隨著時間的的推移,越來越粗。
“來了!涼州的叛軍!”鄭秦滿臉恐懼。
雖然雍州早有反應,但此時隴右關內,隻有七千守軍。
而鄭秦要麵對的是張羽的十萬精銳。
十倍的兵力差距,讓鄭秦覺得有一把刀懸在他的頭頂上,隨時都會落下來,讓他人頭落地。
“吹號!弓箭手上城牆,把滾木礌石全部搬上來,準備死守隴右關。”鄭秦大吼道。
雖然兵力懸殊,但是好消息是,隻需三日雍州主力就會抵達隴西郡。
所以,他隻需要守住隴右關三日,那他就是功臣。
以七千精銳,死守三日而已,他覺得難度不是很大。
很快,所有的弓箭手都已經聚集在城牆上,大批的滾木礌石也已經準備完畢。
鄭秦站在女牆後方,手心都開始冒汗了。
心中緊張到了極致。
聽說這次進入雍州,張羽親自領兵。
如今在大齊,哪怕是三歲小兒都聽說過張羽的威名。
從涼州崛起,一路走來,所立皆是不世之功,這種級彆的男人,此刻就帶著十萬精銳,在關外冷冷的看著他。
鄭秦當即就有一種被一頭惡虎鎖定的危機感。
噠!噠!噠!
張羽這邊,三個師再加上兩個在編製之外的兩個營以及配備的輔兵,七八萬人踏著整齊的步伐,徐徐向前的聲音,就像是一記記重拳,一下又一下的錘擊在隴右關守軍的心頭上。
太整齊了。
哪怕是見多識廣的鄭秦,也從來沒見過陣型如此整齊的軍隊。
一股強烈的壓迫感撲麵而來。
“立正!”
“立正!”
…………
伴隨著隴右關守軍從來沒聽過的指令,涼州精銳徐徐停下。
一個個方陣都散發著恐怖的威壓。
赤紅的張字戰旗,在迎風招展,從上空俯瞰而下,涼州精銳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色方塊,盤桓在隴右關的西北關門外。
“這……怎麼打得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