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羽一切從速的計策,讓江達根本不敢等。
他當了這個先鋒之後,是立了軍令狀的,日落大部隊到達之前,必定攻破狄道城。
此時距離日落,隻剩下兩個時辰。
江達胯下的戰馬都在不安的刨著土,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焦躁不安的心情。
半個時辰後。
在三師的兄弟輪番攻擊下,狄道城守軍已經略顯頹勢。
此時最急的人,是項封。
涼州人的戰鬥力,遠超他的預料,照這個情況發展下去,隻需要再過半個時辰,狄道城必定破。
“將軍,西門快頂不住了!”一個手下跑到了項封的麵前,焦急道。
“放火,快給老子放火!”項封怒吼道。
城中的燃油根本不足以將一整段城牆全部點燃。
隻能放在刀刃上,專門用來對付攻城錘。
沉重的巨木在三師士兵的操控下,還在不斷的撞擊著搖搖欲墜的城門。
哪怕城門背後,守軍在拚死抵禦,但城門這被撞爛,也是在旦夕之間了。
眾多三師的士兵,舉著盾牌,抵擋著從城牆上激射而來的箭矢。
突然!
熾熱的燃油從城牆上潑灑而下。
將城下撞門的士兵全部都澆透了。
隨著城上守軍將一個火把丟下來,熾熱的燃油頃刻間被點燃。
恐怖的火勢升騰而起。
幾乎將攻城錘周圍的兄弟全部點燃了。
絕望的哀嚎聲從火焰之中傳來,被熾熱的火焰活活燒死,這估計是世間最殘酷的死法。
遠處的江達,望著城門口熊熊的火焰,甚至可以聽到三師的兄弟絕望的哀嚎聲。
心中驟然一緊。
一股強烈的憤怒感,也從他的心中升騰而起。
“去告訴一旅長,我再給他半個時辰,拿不下西城門,老子撤他的職。”江達怒吼道。
“是!”
一個傳令兵匆匆跑向了最前線。
距離狄道城一百步的地方,三師一旅旅長正在盾陣的保護下,指揮著攻城戰。
傳令兵跑到他的麵前,急切的說道:“師長命令你,半個時辰之內拿下西城門,否則撤你的職。”
一旅長的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轟然應答道:“是!”
他這一個旅的士兵,雖然訓練了不短的時間,但真正上過戰場的老兵沒幾個。
一來就麵對如此殘酷的攻城戰,實在是太為難他們。
但,絕境才能讓男孩蛻變成真正的男人。
“他娘的,老子不活了,親衛隊跟老子一起衝。”一旅長神色一狠。
這家夥在江達的手下,本來就是狠辣的主,不然也不可能得到江達的重用,擔任一旅旅長。
“兄弟們,攻上城牆,老子一定給你們討到一頓慶功酒。”一旅長一邊衝,一邊怒吼著。
一旅的士兵看到自己的旅長都衝了,頓時吧爆發出了淩天的士氣。
區區一個旅的士兵,還除去戰死的兄弟,呼喊的聲音卻堪比整個師。
“他娘的,跟著旅長衝啊!”
“不能讓旅長以身犯險,兄弟們,我們先衝啊!”
“旅長都不怕死了,我們還怕個球啊!”
……
一旅長跑到城腳下,密密麻麻的士兵就爬上了雲梯。
城上的守軍徹底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這些人,都是瘋子吧?
守軍士兵丟滾木礌石丟得手都發軟了。
但更恐怖的是,一些守軍士兵的身後已經空了,所有的滾木礌石都消耗完了。
“他娘的,把滾木礌石搬上來啊!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一個士兵憤怒的大吼道。
但此時已經無人回答他了。
正當他憤怒的回過頭的時候,麵對的是一張從女牆中露出來的臉。
這張臉帶著森然的殺氣,那雙恐怖的眸子,此刻正死死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