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青雲寨。
徐文波坐在原本屬於趙晴兒的虎皮大位上。
此時此刻眾人都在大吃大喝,鄭澤高坐在一個邊緣化的位置,微微低著頭,沉默不語地喝著酒。
經此一役之後,鄭澤高告知青雲寨幸存的土匪,趙晴兒已經身死。
失去主心骨的青雲寨土匪,隻能被迫接受鄭澤高成為大當家的事實。
可如今徐溝寨已經入主青雲寨,人家在大吃大喝,而他們青雲寨原先的土匪隻能乾看著。
哪怕是已經成為大當家的鄭澤高,也隻能坐在邊緣化的位置。
青雲寨,實則名存實亡。
酒過三巡之後,帶著醉意的徐文波,對鄭澤高勾了勾手說道:“你過來!”
“徐大當家的有何吩咐?”鄭澤高趕緊起身來到徐文波的麵前半跪抱拳說道。
“今天趙晴兒跑了,你要負主要責任,這麼多年在青雲寨居然不知道有一條逃生通道。”徐文波絲毫不給麵子,直接指著鄭澤高的鼻子說道:“我的人追出去沒追上,所以你得想辦法把趙晴兒給我抓回來,否則後果自負。”
鄭澤高的臉色頓時一片煞白,如今的局麵,自己夥同青雲寨原先所有手下的命,都捏在徐文波的手裡。
如果對方真想找個理由弄死自己,那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在生死存亡之際,鄭澤高的腦瓜子高速運轉,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的信息。
眼睛發亮的說道:“刀疤臉不是說,黑風在遇襲的時候,是遭遇了一件威力恐怖的武器嗎?我們青雲寨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新的武器,那就隻能說明這件武器是出自他人之手。”
聽聞此言,徐文波也是眼睛一亮,“接著說下去。”
“如果真有此人,那趙晴兒此番逃下山,一定是投奔此人去了。”鄭澤高越說越激動。
這就是一整件事的突破口。
“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刀疤臉一拍,大腿猛地站了起來:“我記得有一次,我們是在馬頭村的山上遭遇襲擊,我的肩頭還中了一箭,當時我就覺得奇怪,青雲寨的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馬頭村的山上,還提前對我設伏。”
“那就一定是馬頭村了!”鄭澤高點了點頭,讚同道。
“徐老大,不會碼頭村的山上真的出現了一夥土匪,還裝備了那種恐怖的武器吧?”刀疤臉擔憂的說道。
徐文波的臉色一沉,雖然他沒有親眼見過那種武器的厲害,但是按照刀疤臉的描述,僅僅是幾把這種武器就可以造成黑風寨數十人的傷亡。
那就說明這種武器的威力不可小覷。
“若當真如此,就更不能放虎歸山了。”徐文波眼中帶著寒芒,充滿殺意的說道:“明日我們便去馬頭村的山上看一看,定然能找到這一夥人。”
徐文波猜測,這夥人就算是土匪,規模也不算太大,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這些人不可能做到悄無聲息的,在馬頭村的山上發展的。
所以隻能說他們的人數還不多,正是消滅對方的好時機。
不然等對方的人數發展起來,又有如此恐怖的武器,屆時,他們徐溝寨就不好處理了。
“徐大當家的英明!”鄭澤高趕緊奉承道。
現在對於他來說,無論如何先保住小命是最重要的。
與此同時。
瓦崗寨。
整個營寨裡麵燈火通明,在火光撲朔間,可見所有人都在各司其職地忙碌著。
張羽光著膀子,正端著一大碗融化的鐵水,小心翼翼地倒入準備好的模具當中。
這已經是第十五把橫刀了。
他利用融化的鐵水灌入準備好的模具當中,如此辦法,大大加快了打造橫刀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