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趙小義就帶著一千人,悄然離開了平川城。
而城內的人也全部躁動了起來。
在秦良的指揮下,城內百姓都自發的出北門,將胡奴的屍體全部搬運到了自然形成的山溝裡。
成了深山之中的肥料。
這些屍體是一定要處理的,不然腐爛的屍體,極大的可能性會造成瘟疫。
總不能平川城沒死在胡人的手裡,最後死在了瘟疫的手裡吧?
趙晴兒則是帶著人,衝進了深山之中,將大批的木材拉回了城裡。
一場戰鬥下來,弩箭的消耗量極其恐怖。
幸好可以回收進行修理。
不然黃吉這邊造再多的箭矢,都供給不上張羽使用的速度。
與此同時。
燕關。
“你說什麼?”魏澤難以置信的看著跪在地上的手下,“你是說,張羽帶著那些農民,將一萬多胡奴的精銳,全部殺死在平川城北門?”
“此時千真萬確,我們的探子,今天還看到城內的人出來處理那些胡奴的屍體。”手下同樣不敢相信。
可眼見為實啊。
“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魏澤的瞳孔顫動著。
本來以為自己打不過張羽,是因為自己菜,沒想到讓自己如此畏懼的胡人,在張羽的手中也討不到好便宜。
這就說明什麼?自己不菜,隻是張羽太過於妖孽了。
“報!將軍,關外發現大批胡奴狼騎。”一個斥候衝了進來。
“有多少胡奴?”魏澤緊張的問道。
“至少十三萬以上。”斥候隻能用自己的多年感覺去評估。
“這麼多?”魏澤猛地站了起來,頓時牽扯到傷口,齜牙咧嘴。
在場的眾人,也是紛紛麵露驚恐之色。
“將軍,十幾萬胡人,他們這是要入侵啊!”
“往年都是殺人劫掠,今年這批胡奴是要乾什麼?”
“不行,我們燕關隻有一萬多人,不能守在這裡,守在這裡必死無疑。”
…………
手下七嘴八舌的討論著。
“都給我住嘴!”魏澤怒吼道:“張羽憑借幾千人,就能守住一個破爛的縣城,我有一萬精銳,難道還守不住一個易守難攻的燕關嗎?”
眾多手下頓時麵麵相覷,雖然很想說出心裡話,但是屈於魏澤的淫威,眾人還是低下了頭。
“責令,全員戒備!我們要與燕關共存亡。”魏澤大聲吼道。
“是!”
另一邊。
距離燕關不足十裡的糧道上。
延綿看不到儘頭的運糧車緩緩的走在運糧道上。
運糧隊也有重兵把守。
大齊的士兵騎著戰馬,在路上來回奔騰。
以應變突發狀況。
“大人!我們現在動手嗎?”
在糧道兩側的山上,趙小義帶著一千人,正埋伏在此處,遙遙的看著緩慢而過的運糧隊。
“著什麼急?”趙小義乾其他的或許不在行,但是搶劫是專業的。
雖然以前沒膽子搶運糧隊,但是現在兵強馬壯,而且如今在平川縣地界之內,動手根本不怕彆人追查。
趙小義甚至這些朝廷的人,是最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