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澤站在燕關的城牆上,看著關外連綿看不到頭的胡奴營寨,他的眼中激蕩。
“將軍,這十幾萬胡奴,我們就一萬人,如何阻擋啊?”手下麵露恐懼。
“沒用的東西,我們有高牆堅守,就算胡人再來十萬又能奈我何?”魏澤自信的說道:“胡人肯定跟以往一樣,會繞開燕關南下。”
“以前胡奴南下是為了劫掠,這次不一樣,他們是大兵團行動,如果真的想攻城略地,燕關這顆釘子,是絕對不能不拔的。”
“你叫什麼名字?”魏澤冷冷的看著這個手下。
“回將軍,我叫陸平。”陸平抱拳道。
他本是軍中一個軍侯,手底下也不過一千人。
而且他還是從並州被調過來的,不是魏澤的嫡係,所以一直說話都沒有什麼分量。
“臨陣亂我軍心,陸平你是何居心?”魏澤質問道。
“我沒有啊將軍!我隻是……”陸平趕忙解釋,可魏澤粗暴的打斷了他。
“滾下去!以後再乾如此放肆,軍法處置。”魏澤嗬斥道。
陸平的嘴巴動了動,終究是忍下了這份屈辱,轉身離開了城牆。
關外,胡人王庭內。
一個平川一戰幸存的胡人,跪在努真雷的麵前,此時努真雷麵若寒霜。
他冷冷的俯視著眼下這個胡人。
“你說,我兒子怎麼了?”努真雷開口,語氣中帶著森然的殺氣。
“回大王的話,托木牙戰死在平川城下。”胡人的身軀都在顫抖。
努真雷瞬間拔出了彎刀,架在了這個胡人的脖子上。
然後怒喝道:“平川城區區一個小縣城,怎麼可能擋得住我草原一萬狼騎?你告訴我!”
“大王,平川城早已構築了新的城牆,城內守軍上萬,而且他們有一種新的弓箭,我們根本就打不過啊!昨夜中原人偷襲,我們……”
努真雷突然怒喝了一聲,然後一彎刀將這個胡人砍死當場。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不敢吭聲。
“該死的中原人,命令全軍,全力攻下燕關,我要屠儘燕關內的所有人。”努真雷怒吼道。
他不知道如何表達出喪子之痛,隻能用鮮血,來祭奠自己寄予厚望的兒子。
頃刻間,號角聲吹響了。
嗚嗚沉沉的號角聲,就像是閻王的催命曲。
密密麻麻的胡人宛如潮水一般,從營寨裡衝了出來。
燕關城牆上,士兵也擊鼓預警。
城內所有守軍,都湧上了城頭,麵對鋪天蓋地而來的胡人,嚴陣以待。
“將軍,胡人剛紮寨,怎麼會這麼快攻城?”
魏澤站在城牆上,看到這一幕,頓時覺得頭昏眼花。
手下在一旁嘰嘰喳喳,可是這時候,他是誰的話都聽不進去了。
甚至,這次胡人的軍陣之中還攜帶了大批的攻城器械。
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快!讓弓箭手放箭!”魏澤終於反應了過來。
可是一萬多人,都擁擠在北門上,弓箭手根本無法列隊,隻能在擁擠的士兵當中,各自拉弓射箭。
根本無法形成大規模的攢射。
魏澤看到這一幕,扯著嗓子大吼道:“都給我鎮靜,弓箭手上前,都不許給我擁擠!”
可是這時候,他的話,已經傳不到士兵的耳中了。
就隻有片刻的混亂,胡人已經衝到了城下。
架起了攻城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