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他們這次就來了,一萬人不敢分兵燕關,我們與之血戰,如果守不住我們就向南或者向西出去,放棄燕關。”楊冠軍一開始就沒有指望能守住燕關的。
隻是希望能夠在此地拖延足夠多的時間,甚至想引來胡人更多的兵力,這樣子平川城的壓力就一定會減少許多。
而且隻要胡人把注意力放在燕關和平川城上,他們就沒有過多的兵力去殘害其他的地方。
這就是楊冠軍認為有意義的事情。
“隻要火滅了,湖人的第二波攻勢馬上就要來,這是我帶來的弩箭並不多,第二波攻勢我們憑借滾木雷石和弩弓應該可以阻擋下來。”楊冠軍帶著微笑對陸平說道:“第三波攻勢,沒了滾木雷石還有弩箭的威懾,那就隻能肉搏戰了,就看誰更勇,誰不怕死。”
這番話聽的陸平心頭一震。
他總覺得楊冠軍的身上有股難掩的氣質,他一直想不明白是什麼樣的氣質,現在終於明白了,是不怕死,不畏懼。
哪怕是強敵,當前楊冠軍也依然覺得自己可以戰勝這個敵人。
這種氣質在張羽的身上也可以體現的淋漓儘致,而陸平在魏澤的身上是完全看不到的。
可以說這次守城楊冠軍的手裡隻能算有兩千人,可隻有兩千人,楊冠軍還是守住了湖人的第一波攻勢。
燕關關牆很窄,隻能容納胡人,最多五千人的進攻,而魏澤擁有一萬餘人,卻沒有守住燕關片刻就被攻陷了。
“不用擔心,按照這個時間,他們最多在發起一波攻勢之後,天就黑了,隻要天一黑就是我們的主場。”楊冠軍嘴角上揚著說道。
陸平趕緊問道:“你是想怎麼做?”
他總覺得楊冠軍在計劃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老子可不會躲在城牆後麵等著挨打,叫這群畜生給老子等著,看老子不宰死他們。”
胡人休整了半個時辰,果然又開始發動了第二波攻勢。
伴隨著急促的號角聲,數千個胡人宛如潮水一般,重新扛著新建的攻城梯,朝著燕關的方向猛衝而來。
楊冠軍早就站在了城牆上,望著這一幕。
他舉起了手中的橫刀,吼道:“全部舉盾,不想死的給老子躲好了,胡人的弓箭也不是吃素的,不要讓老子親手去埋你們。”
經過了胡人的第一波攻勢之後,守關的士兵還是挺聽勸的,紛紛將自己的身體蜷縮在盾牌的後麵,不讓自己的身體露出來一點點。
隻有盾牌擋在麵前的時候,他們才有安全感。
這次胡人依然是弓箭開路,前方的胡人駕馬,瘋狂的飛奔,很快就來到了城牆下,此時的城牆下麵還有無數燒焦的屍體,他們就這樣子踩著屍體架起了攻城梯。
梯子一架好,他們就嗷嗷叫的衝上了梯子。
可是突然一個巨大的滾木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了一個胡人的頭上,巨大的重量,再加上強大的重力勢能。
撞在胡人的身上,就宛如被大卡車猛然一撞一般,胡人當即噴出一口鮮血,身體不受控製的往下落去,一下子砸倒了一片擁擠在梯子下麵的胡人。
緊接著又有新的胡人衝上了攻城梯,但是源源不斷的滾木雷石狠狠的落下,梯子上的胡人落下之後,又跟著滾木雷石,狠狠的砸向下麵的胡人。
雖然這玩意兒的殺傷範圍不大,可是不斷的落下,依然讓胡人根本無法登上燕關的城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