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所及,全是屍體。
所有屍體,均是在地上盤膝而坐,擺出了五心朝天的姿勢。
而在這所有的屍體皮膚之上,均以濃濃的血液,描畫出了邪異的篆文。
這些邪異篆文,似乎順著屍體的血肉,凝聚成了一個人形的小型法陣。
雲楓眉頭頓時緊皺,一個個看了過去。
所有屍體,姿勢一樣,篆文一樣,表情一樣。
都是這樣死在了軍營之中,悄無聲息,而且表情十分安詳,似乎都是自願坐化的一樣!
詭異,太詭異了!
邪惡,太邪惡了!
雲楓以極快的速度,在扶桑的軍營之中,快速穿行。
一座又一座營地的大門,被雲楓連續踹開!
每一座營房之內,都是一模一樣的局麵。
本來應該在其中休憩,等待今日繼續作戰的扶桑戰士們,竟然都這樣,悄無聲息地死在了昨夜!
雲楓心間,不知覺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倒不是聖母心泛濫,為這些扶桑戰士哀悼。
雙方本就各為其主,在戰場之上兵戎相見,他們的死亡,雲楓絲毫不顧惜。
但是這種死法……
卻是讓雲楓感覺到分外的沉重。
這是一種本能的厭惡和警惕。
雲楓甚至本能想要立刻離開這座滿是死氣的軍營,這裡根本就不是人該呆的地方!
雲楓冷冷哼了一聲,衣袖一甩,背後的營房轟然坍塌。
就在雲楓準備離開這扶桑軍營,回到神州的區域,和龍神殿眾人分享一下情況的時候。
忽然感覺,一道氣息,在遠處衝自己而來。
迎麵一衝,旋即消散。
似乎隻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
雲楓麵色沉冷,身形化作一道冷電,向那氣息所在之處掠去!
軍營最末端,一個金色的身影,負手而立。
這身影很虛幻,隻是神力凝聚而出的分身,並非實體。
也如此,天照才敢如此大喇喇站在雲楓麵前。
黃金麵具之下,神色滿是譏誚,看著雲楓的眼神,十分蔑視。
語氣也充滿了嘲諷之意:
“都看到了吧?”
“感覺,如何?”
雲楓冷冷一笑,說道:
“好手段!”
“不愧是扶桑!”
“我沒有半點兒看錯你。”
“這麼多年來,有人說神州對你們有偏見,有人說是刻板印象。”
“我看,都是放屁。”
“哪有什麼偏見和刻板。”
“無非當了這麼多年鄰居,看透了你們肮臟的本質罷了!”
“自己的戰士,說祭就祭了?”
這種手段,雲楓依稀有些印象,似乎七師父講課的時候,輕飄飄提過一些,都沒有深入講解過。
一般師父們上課時候,不深入講解的東西,就是不想弟子們有所涉獵的。
雖然多涉獵一些,總能旁征博引。
但有些邪惡的東西,知道的太多了,如果定力不夠強,心性不夠堅定,反而容易臟了自己的心。
這也是為何,自從雲楓下山以來,熱衷於收集邪修的邪法,但從來不讓身邊的人觀摩。
而眼下在扶桑軍營之中看到的這些東西,似乎是上古的祭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