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他做到了!
進攻那三界的黑暗生靈全軍覆沒,就連界黑暗之皇都被他擊殺!
我們並沒有神話他,他本身就是神話,是傳奇!
因此,無論他境界高低,在我們的心裡,在因黑暗帶來絕望的眾生心裡,那位是能在黑暗中唯一照亮眾生的一束光!
日後,休要再說任何質疑那位的話!”
幾個長老的語氣很重,他們在告訴君無邪,他們對他的話語很生氣,念在不知者不罪,這一次就不計較了,但是沒有下次!
“好吧,我知道了。”
君無邪隻能點聽答應下來。
心裡卻很是感慨。
素未謀麵,他們卻對自己如此尊敬,如此的信任。
就如安雲疏,一代女帝,主動請求做自己的侍女。
君無邪突然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些。
前世的不慎,讓諸天罹難,數之不儘的蒼生世世代代飽受黑暗摧殘。
平滅黑暗,是他的責任,亦是他的使命。
於公,總得彌補自己的過失,還諸天一個朗朗乾坤。
於私,黑暗背後還有幕後黑手。
自己也沒得選擇,否則他和身邊在乎的人都活不了,最終會走向永寂。
這是一條必須要走的路,不以他的意誌而轉移,沒有第二個選項。
唯有在這條路上一直前行,披荊斬棘,用自己的雙手殺出希望!
諸天萬界,籠罩在詭疫始祖們的陰霾下。
那就吞了這諸天,重開永恒盛世!
“好了,你們休息吧,養精蓄銳,準備明日的曆練。
我們就不打攪你們了。”
三個長老臉上露出些許異色,看了君無邪和墨清漓一眼,起身離開了,去了彆的屋。
君無邪有些詫異,三位長老離開時是什麼眼神?
目光從他們離去的背影收回,不經意間看到身旁的墨清漓正用一種迷離的目光凝視著自己。
他不由一怔。
“怎麼了,為何這般看著我?”
“元初哥哥,你是我心中的神。”
墨清漓清清冷冷的聲音來了這麼一句。
“你這是吃錯什麼藥了。”
君無邪搖著頭歎息了一聲。
“肺腑之言。”
墨清漓表情很認真。
她這性格向來如此,從來不會說什麼調侃的話語。
既然是說出口的話,那必然是她心裡的話。
“好了,趕緊養精蓄銳吧。”
君無邪淡淡一笑。
他明白了墨清漓的意思。
或許是因為之前三個長老的一番話觸動了她的心,才讓她有感而發。
他知道墨清漓崇拜自己。
正是因為崇拜,她才願意跟在自己身邊,凡事都以自己馬首是瞻。
單純的崇拜,無關一絲男女之情。
隻是,他們這樣的關係,隻有他們自己與了解他們的人才明白。
站在其他人的角度,難免會誤會。
尤其是墨清漓這次出來,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與自己如此親密,一直抱著他的手臂,那就更讓人誤會了。
加上她剛才用那種目光看著自己,長老們還以為是含情脈脈,其實隻是純粹的崇拜而已。
難怪長老們的目光那麼奇怪,還刻意去了其他房間。
……
此時已經徹底入夜,外麵天已經黑了下來。
月光極其暗淡。
小鎮內死寂一片,顯得有些陰森。
君無邪所在的府邸旁邊的寺廟裡。
內門弟子們三三兩兩成堆,大都在打坐調息。
有小部分人並未打坐,正在聊天。
一人挪動手臂時,感覺觸碰到了什麼東西,側頭一看,是個破爛的布偶娃娃。
他眉頭一皺,對身邊的人說道:“你們也太粗心了,清理時也不清理乾淨,留個破布娃娃在這裡。”
“這寺廟裡怎會有破布娃娃。”
有人看著娃娃,露出驚訝之色,“這小鎮已經很長歲月沒有住人了吧。
這破布娃娃什麼材質,竟然能保存到現在。”
“管它什麼材質,你倒是有閒心,明日就要去遺忘之地了,還有心思關注這什麼破布娃娃的材質。”
最先看到破布娃娃的人說著,隨後便將破布娃娃撿起,往後一扔。
破布娃娃在空中劃過弧線,落在了他們身後的佛像頭頂。
“好了,不聊了,該調息了。”
幾人不再言語,閉上眼睛,打坐調息。
……
時間緩緩流逝,夜越來越深。
寺廟大堂裡,最後的幾個內門弟子也開始閉目調息,養精蓄銳。
就在他們所有人進入調息狀態時,那佛像頭頂的破布娃娃,隱約間,其眼珠子似乎微微轉動了一下。
就連他們四周的環境都在悄然發生著變化。
空間正在緩慢地扭曲。
看上去,像是夜裡的月華光煙在流淌。
寺廟大堂外原本也有弟子在調息。
但此刻,他們的身體正在逐漸變得虛淡,不過幾息時間,佛堂外麵的弟子全都消失不見了。
……
同一時間,那座破敗的府邸內,正在閉目養神的君無邪突然睜開了眼睛。
“元初哥哥,怎麼了?”
墨清漓清冷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她感覺到了他的異常,從養神狀態中退了出來。
“噓。”
君無邪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君神,怎麼回事?”
墨清漓改用神念交流。
“旁邊的寺廟有問題,此時已經顯現了異常。”
墨清漓一怔,隻是往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他們此時在大廳裡,自是看不到的。
但她並未有什麼動作,以神念說道:“君神準備怎麼做?”
“先觀察,看看情況。
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什麼都不做。
畢竟就連長老們都未曾察覺,我若此時去告知他們,豈不是讓人懷疑?”
他說話之際,雙眸內已經有神秘符文演化。
開啟了瞳術,就算有著屋子建築的阻擋,他依然可能看清寺廟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