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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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師姐。”

時卯蹲在地上,在克爾斯汀的凝視下改了口:“……好吧,克爾斯汀。那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這個?”

這樣“尊卑不分”的稱呼讓她有些不適應。畢竟時卯曾經因為直呼社團學長的姓名,被他大擺官威罰抄了一百遍學長,從而不得不養成了在本土學校裡發育不良的前後輩觀念。

“是的是的,你先拔著,等我出來!”克爾斯汀的聲音悶悶地從不遠的實驗室裡響起,時卯依言又薅了一把雜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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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正是植物萌芽的最好時間,就連遠在大洋彼岸的美利堅也遵循自然節氣,萌發出昂揚的生命活力。實驗田自然也不例外,除了按規定原本就應該長在這裡作物,放眼望去儘是嫩葉張狂新綠色。

看了這令人頭大。

天知道在半封閉的大樓裡搭棚子搞養殖,到底從哪裡來的這麼多雜草啊。

時卯瞥了一眼試驗田前插著的標識牌子,上麵是一串看不太懂的拉丁文。即使不認識,但依照時卯的經驗,這絕對和地裡瘋長的雜草沒有關係。

是的,時卯甚至還沒弄清器具的詳細使用方式,就和克爾斯汀一起被老板一通電話趕去拔草了。

老板振振有詞:他現在還在隔壁市出差,短時間內回不來,讓克爾斯汀先帶時卯熟悉一下實驗室的工作,順便再把每日的實驗報告交上。

換而言之,課可以不上,但是地一定要先種起來。

雖然知道學生算是廉價勞動力,但這麼快就直接種地了……真的會讓時卯感覺自己被騙入了黑心種植園,而不是來上學。

先不論是否需要,就算是商場的火鍋店,早上都得讓員工在店門口列好隊做個十分鐘操美其名曰強身健體呢。

時卯心中暗罵,但又老實地低頭,仔細將拔下來的雜草和手頭材料對照,確定沒有拔錯才放心把雜草丟在地上。

誰讓德裡安手下總共也就隻有她們兩個苦力,時卯若是不乾活,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克爾斯汀一個人種地,這真是太厚顏無恥了。

也不知道上半年克爾斯汀是怎麼一個人完成澆灌、施肥、還有每日實驗報告的工作的。

時卯歎氣。

“還好,之前這片試驗田裡很少長雜草,這次可能是培養土壤中混了一點,額,一些雜草種子。我馬上過來一起幫你拔。”

克爾斯汀從隔壁實驗室出來。她捏著滴管,小心翼翼走在時卯清理完的試驗田裡,往幾株歪倒的綠芽根邊滴了幾滴營養液。

散落的發絲被她彆在耳後,露出了白皙的麵孔,她的嘴角向下抿著,看起來格外嚴肅,簡直和非工作時間判若兩人。

她頓了頓,實在是沒法昧著良心說這些工作輕鬆:“但如果不拔掉的話,之前播下的種子可能就發育不良了。你也知道,實驗室的植物一向柔弱。等下估計還要寫個報告……不過也不是很急,隻要在那個老頭回來之前完成就行了。”

“行的。”

時卯乾笑了兩聲,繼續往雜草上摸去。

雜草的粗糲莖葉上沾的薄薄水汽浸濕了袖口,白大褂隨著她的動作,下擺也在土裡拖來拖去,沾滿了泥土和雜草的汁液。雜草中間或摻著幾根歪七扭八、可憐兮兮的嫩芽。看起來就在叫囂著——再不把雜草拔掉它們就當場死掉。

要時卯說,雖然在現代化大樓頂層做了溫室栽培作物,減免了露天工作的辛苦,又用了現代農業的方式將整個房間內的土壤以一平方劃分成一個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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