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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不算好事了,你以為你得到了誰的讚許,這可是來自全球唯一擁有智慧的芭奇多向日葵的讚許!】
嫩芽一路上倒是難得的沉默。
直到時卯鎖好宿舍門,將它賴以寄身的花盆放在了宿舍唯一一張桌子上後,它才驕傲地抖了抖葉片,大言不慚地發表了上述的宣言。
隻是它現在的樣子著實狼狽。
所謂人靠衣裝馬靠鞍,植物的光鮮定然是靠繁茂的葉片妝點出的。
嫩芽有且僅有一片的葉子,本來就因為不知名的原因焦黑了邊緣。現在又遭突襲,萎靡不振地耷拉著,刺鼻的硝煙更是給它籠罩了一層足以讓生人勿進的味道,不過以水和陽光為主食的植物顯然是沒有進化出嗅覺,自然也聞不到它身上有多埋汰。
如果植物的葉片可以類比人類的衣服和頭發,那嫩芽現在就是一個衣衫襤褸且早早脫了發的小嬰兒。
“嗬。”
時卯懶得理會嫩芽的自吹自擂,她從背包裡摸出從闖入者身上收來的絲蔓,又掏出一瓶實驗室調配的營養液,重重地放在了桌麵上。
【哇噢!你還記得把這個帶來。】
嫩芽從花盆裡伸出一根細細的莖,蜿蜒著朝著玻璃瓶遊去,在即將觸及瓶身的那一刻,玻璃瓶被時卯拿走了。
時卯把玻璃瓶抱在懷裡:“我想我們現在應該談談有關你的事了。”
嫩芽蜷起莖,像是有些人類遇到問題時會撓頭一樣:【什麼我的事?難道你不是實驗室專門給我配的研究員嗎?】
“哦——這樣啊。”
時卯恍然大悟,並很不給麵子地翻了個白眼。
但凡嫩芽真的是德裡安培育出的新型品種,那麼德裡安怎麼可能隻讓她送來哥譚?
這可能是跨時代的發現!
這不是時卯妄自菲薄,就算德裡安手底下有兩百個研究生,恐怕德裡安遇到這種情況也一定會選擇親自送來哥譚。
時卯對自己有著清晰的認知,雖然在中學時期總是幻想著自己獨一無二,總有一天被穿著乾練西裝的神秘組織成員接走去拯救世界,但這怎麼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