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地櫻癡搭在刀鞘上的手放了下來,然後爽朗而狂妄地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們以為我會在乎這些?”福地櫻癡擠出一個嘲諷的表情,“孩子們,你們好好想想,我是怎麼做到這麼多年來都沒被人抓到把柄的?這樣對你們還更有利一些,哈哈哈哈——”
夏油傑聽懂了,他此前也調查過【獵犬】的首領,知道他的異能力是非常強悍的,即使在世界範圍內算不上【最強】,也享有未嘗一敗的美譽。
不過這“未嘗一敗”究竟是如何“未嘗一敗”,夏油傑就不得而知了。
他伸出手,手心逐漸浮現出各種模樣的咒靈,蠢蠢欲動。
夏油傑:“也就是說,你要將我們趕儘殺絕嗎?”
福地櫻癡一隻手握住刀柄:“聰明,不愧是小小年紀就擔任港口黑手黨首領的人。”
“彼此彼此。”
夏油傑冷著臉,咒靈在他的手中逐漸變大、膨脹,從四麵八方窸窸窣窣地冒了出來、將眾人團團圍住。
中原中也“哼”了一聲:“少廢話!”
他伸展右臂,向著牆麵輕輕一揮——
還沒有與其接觸,牆麵就已經飛速皸裂開來,裂痕向著四麵八方擴展,最終碎成了一塊又一塊三角錐的形狀。
中原中也五指一收,原本鑲在牆麵裡的這些錐子被他用重力控製住,發出暗紅色的光芒,接連不斷地上下翻飛而出,飄浮在中原中也四周,尖銳的一麵正對著福地櫻癡。
中原中也故技重施,把左手邊的牆麵同樣挖空,一副要搬空山洞的架勢。
他狠戾的眼神直直盯著福地櫻癡,倘若是普通人對上他這目光,估計已經被嚇的尿褲子了。
但是他們麵對的是曾經上過戰場、曆經百戰而未嘗一敗的福地櫻癡。
福地櫻癡閉上眼睛,手臂下垂,他的手掌間散發出刺眼的白光,幾乎照亮了整個山洞,然後白色光帶逐漸拉長,重新包裹住他手中的刀,讓一把看起來很普通的長刀鍍上了一層紫色的光輝。
夏油傑看著他手中這一把刀,警鈴大作。
——據說福地櫻癡很少使用這把他真正珍藏的寶刀,接受媒體采訪的時候,他說自己僅在最後的戰場上使用過這把刀。
那一次戰鬥極其悲壯,血流成河。
福地櫻癡帶領隊伍討伐叛變組織,對方的勢力極其強大,雙方打了三天兩夜,才終於能夠看到勝利女神的皇冠向著一方傾斜過去。
不幸的是,這個“勝利”的傾斜方,是叛亂軍。
單憑福地櫻癡的能力,如果不是雙方兵力相差懸殊,他毫無疑問可以拿下最終的勝利,如今卻淪落到幾乎要敗逃的地步,福地櫻癡不甘心。
於是他抽/出了這一把刀——
沒有人福地櫻癡用這一把刀斬殺了多少人,也沒有人知道有多少亡魂纏繞在這把被詛咒的刀刃上,據不完全統計,福地櫻癡帶領的隊伍幾乎被全滅時,敵對方還有三分之一的人手。
也就是說,福地櫻癡單憑這一把刀,解決了三分之一的敵對軍。
威力可想而知。
“神刀禦雨前。”福地櫻癡輕撫刀刃,似乎在感知這把刀的情緒,“能夠讓我拔劍出鞘,特彆是這一把神刀——”
他抬眸。
“已經是你們的榮幸了。”
中原中也不領會,在他眼裡,福地櫻癡就是一個愛說大話的中二病大叔。
他揮揮手,盤旋在頭頂上那些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