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寧漢,你還不知道下一步要去做什麼吧?”周媛終於看出來了,自己要是不趕緊想辦法反守為攻,就得永遠聽這個洋鬼子禮貌的叨嘮下去。
“叫我藍迪吧,他們都這麼叫……難道是電台壞了?”藍迪乾脆把身體轉向後麵,打算來個當麵教學,這樣比在倒車鏡裡看清楚的多。
“不是電台,我們遇到了一個麻煩,洪隊長打算親自去解決這個麻煩……”麵對一雙藍瓦瓦的眼珠子,周媛也不是很習慣,乾脆把臉轉向車窗外,看著那個身影從公園裡走出來,越來越近。
洪濤用的速度跑回環形工事,又把那身各種防彈、各種插板的作戰服換了,還多背了一隻背包,裡麵塞滿子彈、手雷、乾糧、藥品和水。
萬一真打起來,光考慮突圍還不成,得做被包圍好幾天的準備。劉全有、焦三和林娜都不在,隻能先和初秋交待一番,然後讓張柯時刻掃描著自己的手台信號。一旦真的發生意外,是不是去救自己、用什麼辦法救,隻能靠他們自己商量了。
“為什麼又是我?你不能總抓住一隻羊……剪羊毛!”滿身大汗的剛跑來回,一車就遭到了藍迪的唾液襲擊。
“來,把頭盔戴好,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就不多說啦。在中國能跟在領導身邊的人,都是實權派。我這不是在害你,是在為你的以後做鋪墊。不管我是死是活,你總不能獨自遊回美國去吧?救援隊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你的家。你是樂意默默無聞的當個小兵呢,還是願意快速積累聲望,成為舉足輕重的領導層?世界有免費的午飯嗎?想達到這個目的就要冒險。再說了,我都沒說危險呢,你瞎喊啥啊?難道我的命就不是命!下去,你開車,我坐後麵!”
抹了把臉的唾沫星子,洪濤就知道又是周媛搞的鬼,她肯定把去做什麼和藍迪說了。不過也沒關係,不說有不說的辦法,說了也有說了的辦法。一個遠離家鄉、孤立無援的洋鬼子再搞不定,那自己就白活了。
“……為什麼要坐後麵!”藍迪有點被繞暈了,這番話聽去很有道理的樣子,可是直覺又不停的提醒自己,和以前很多次一樣,可能是陷阱!
“後麵防彈……開車!”洪濤是真不給人留活路,還得說藍迪老實,這要是換成焦三早就撂挑子。
從地壇公園到官園的直線距離不超過六公裡,開車距離也不超過八公裡,二環路又沒有多少遊蕩的喪屍,可藍迪足足開了四十分鐘。
自打周媛用手台和平難軍的哨兵取得聯係,得到的回複就是稍等,這一等足足二十多分鐘,結果還是稍等,然後才傳來高天一冷冰冰的詢問,直接詢問洪濤想要乾什麼。
兩個人在手台裡又扯了十多分鐘,才勉強達成了共識。高天一允許洪濤為救援隊證明清白,但機會隻有一次。從語氣和用詞中也能聽出,這恐怕不全是他的主張,但內部壓力太大,如果他不做出報仇的決定怕是就要嘩變了。
但洪濤也沒完全慣著對方,始終保留了自衛的權利。不答應由平難軍接管車輛,更不允許對方武裝人員靠近,隻答應平難軍派人把摩托車推到平安大街對麵的人行道,再監督勘驗槍痕的全過程。
理由更簡單,我是來解決危機的,不是來任人宰割的。目前雙方誤會太深,誰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索性就自己保護自己了。
“走過來的胖子叫徐天華,平難軍四位師長之一。他在基建、電力、下水方麵比較精通,初期的基地建設和改造基本都是他出的方案。但他和牛家兄弟一直有點矛盾,在人員配備方麵很受打壓,手下人戰鬥力不強,裝備也落後。瘦一點的叫餘凡慶,也是師長之一。這家夥可是見風使舵的老手,非常油滑,貪婪成性,眼光短的很”
高天一派來監督勘驗過程的是三個人,一個人推著輛電動摩托,還有兩個人空著手。周媛算做聯絡人,負責兩邊傳話,自然也留在了馬路南側的人行道,先給洪濤介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