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他為什麼要替艾迪隱瞞?如果我沒記錯,他就是被艾迪打傷的吧?”
聽到譚笑的判斷,巴巴托斯一臉驚訝地反問,但譚笑接下去的話卻讓巴巴托斯無法反駁,
“那你也要記得,約格爾是麥斯特莊園唯一的幸存者。記住,是唯一!”
譚笑再次喝下一口酒水,
“如果我猜的沒錯,約格爾的幸存一定是艾迪的刻意為之,而約格爾可能也想到了這種情況。因此,出於多年同僚的情誼以及不殺之恩,約格爾選擇了隱瞞部分事實。”
“啊?哥們兒,南方人吧?這麼多花花腸子,這九曲十八彎的。擱咱們那兒,哪兒那麼多逼事!”
麵對巴巴托斯突如其來的地域炮,譚笑一時語噎,還沒想到怎麼回答,就聽到巴巴托斯再次開口,
“那怎麼辦?咱們要不要去通知那個城主,讓他嚴刑拷打一下?”
“麵對約格爾這種人,他認定的事,嚴刑拷打沒用,得想個彆的辦法。”
醫療室,約格爾所在的房間內,他依舊坐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動不動。
他被擊斷肋骨那一天,艾迪的回頭看他的畫麵不斷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原本他不理解,不理解為什麼自己替艾迪說話,反倒被艾迪撞成重傷。
直到他醒來之後,從身邊那些牧師的口中得知了麥斯特莊園的慘案。
連同麥斯特在內所有在莊園裡的人儘數死亡,而罪魁禍首正是那個被通緝艾迪,也就是他曾經的老大。
他成了唯一的幸存者,那一刻,他才真正理解艾迪臨走時的那道目光。那道目光並非不屑而是感激,更是警告,讓他不要再靠近麥斯特莊園。
這也讓他做出了一個決定,即使是對方變成不死族,他也不會出賣艾迪,提供給城主能夠找到艾迪的線索,即使他真的知道有這麼一個艾迪可能藏身的地方。
“艾迪老大...”
約格爾無所謂艾迪究竟是不死族還是人族,畢竟作為萊茲城最底層的人民。
他們從來沒有享受過一天好日子,更多的時候受到來自於同族的壓迫和謾罵。
約格爾沒有什麼種族間的大仇,他仇恨的對象偏偏都是同族的人類。
“要是可以,能再跟著艾迪老大...就好了...”
在以城主為代表的眾人走後,約格爾甚至出現了這樣的想法,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種子一旦種下,發芽也就成了時間問題。
一切仿佛都恰到好處,給約格爾前半生帶來無儘痛楚的人族和保護約格爾逃過死亡的不死族艾迪,兩相疊加下成為了邪惡種子最佳的土壤。
惡念在約格爾的心中不斷滋生,他從來沒有這麼想要毀掉萊茲城,這座故鄉之城。
城主會議室,洛克正在辦公室內踱步,似是被眼下的局麵逼到了絕境。
他和譚笑的判斷一致,作為有著敏銳觀察力的城主,他亦是察覺到了約格爾的異常,但他沒有合理的手段讓他吐露更多信息,隻能無奈返回,
“要動用一點手段了嗎?”
就在他準備為了大局,動用灰色的手段時,敲門聲驟然響起,
“進來。”
來者是譚笑和巴巴托斯,隻見譚笑躬身行禮,直截了當地開口說道,
“城主大人,我有一個計劃,或許能改變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