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父親給你留下了一些東西,是他失蹤前就寄出的一封火漆文書。隻不過並非是你們克萊因家的紋章,而是我也沒見過的一個紋章封口的。”
麗娜緩步走回卡特街13號,回憶著赫蘭德和她的對話,
“想來應該是你那神秘的母親的家族紋章,可能是海對岸的某個家族。”
當時,赫蘭德看著手上那把鑰匙神色滿是追憶,
“你的父親謹慎到在火漆文書上施加了某種火係魔法,在我剛看完不久信紙便自動燃燒殆儘。所以,我現在隻能口述告訴你,他給你留下的一切都被他存放在了無回城,也就是他曾經的徒弟科柯特·斯特拉伯爵的駐地。”
想到這裡,她用力握緊了自己攥著鑰匙的右手,抿了抿嘴,
“等風生閣下回來,一定要告訴他這個消息,找到了關於父親的新線索!”
她那時候還不知道,一天後的譚笑差點被赤骨守衛擊殺。她險些再次失去了一個真正願意幫助她尋找父親的強援。
時間回到兩頭赤骨守衛激烈對戰的時候,戰場上除了譚笑,其餘三人都開始變得緊張。
“真的不走嗎?要撐不住了啊!”
說話的是飛翔的豬,經過這次戰鬥,大家的距離仿佛被拉近了不少,彼此之間的稱呼已經開始用昵稱代替,
“豬哥彆慌!”
阿星安慰著飛翔的豬,隻是被對方毫不客氣地白了一眼,
“那你倒是彆掛在我身上啊?”
原來,作為神語牧師的阿星因為施展了【命池】導致虛弱,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
阿星乾脆不裝了,直接化身掛件,右手環住飛翔的豬頭頸。
他的意思很明顯,是在要逃跑的時候,讓已經從瀕死狀態恢複過來的豬哥馱著他跑路。
虛幻之刃一言不發,他右手緊緊握住魔劍,蓄勢待發。
看樣子,對於譚笑說要擊殺赤骨守衛的這件事,他同樣心存疑慮。
這個時候,兩頭赤骨守衛的鬥爭也來到了最後階段。
手持巨斧,也就是被譚笑【亡者低語】驅使的赤骨守衛隻剩下最後幾千血量了。
如果沒有意外,它就要在對方的鏽蝕長劍下斃命,重新變成一堆骨茬子。
飛翔的豬身體已經半蹲,雙腿肌肉驟然鼓脹,準備發力逃離。
阿星也把兩隻手都勾在了豬哥身上,他知道拖到現在,不得不跑了。
就連虛幻之刃都已經抬起魔劍,準備刺向自己,對他來說,一場苦戰不可避免。
然而,就在這時,譚笑動了。
他高舉法杖,指向手持巨斧的赤骨守衛,輕聲喝道,
“怨毒。”
下一秒,阿星連同豬哥一起摔倒在地麵上,虛幻之刃的魔劍也懸停在半空。
“砰——”
一聲巨響,是持劍赤骨守衛的劍落在了自己的同類身上。
可奇怪的是,它預想中同類分崩離析的畫麵沒有出現,反倒是它的鏽蝕長劍嵌在了對方的骨骼中,竟怎麼也拔不出來。
它這才發現,自己同類本來應該見底的血條已經回滿。就在它愣神的功夫,一柄斧頭已經砍在了它的腰椎。
“哢——”
它的身體,瞬間被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