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耳這邊熱熱鬨鬨在建設門派基地,還按照每天一人的速度在治療那些搶夠了治療券的病人。
幾百個記者蹲守在對麵海港,隻要看到有人從望鄉島回來,就衝上前詢問他們是不是被秦耳治療的病患,問秦耳的治療效果如何。
前兩個病人來去都有幾十個保鏢護送,記者們都沒有搶到一手消息。
但第三個病人因為太高興,剛下船,就衝岸邊無數人大吼一聲:“少爺我的基因病被治好了!從此我也能是高手!”
這是個中二少年,還是家中很有錢的中二少年。
記者湧上前采訪他,他不但沒有躲避,反而揮手讓保鏢讓開,大大方方地跟記者們炫耀他的新變化,他現在是完完全全的人體,但隻要他想,可以瞬間把自己兩支手臂變成棒球棒。
以前他無法控製身體變異部分時,因為兩支手臂都是棒球棒,導致生活極其不方便,要不是家裡有錢,能找人照顧他,又給他在棒球棒前段定製了特殊器具,他的生活必然充滿痛苦和磨難。
可就算如此,少年也受儘彆人白眼和生活上的種種不變,如今一朝可以自由變化,少年是真覺得天也藍了、人也美了,世間一切都變得特彆美好燦爛。
采訪中這位少年對新生活的期待、對秦耳的感激,幾乎要從屏幕中滿溢出來。
這樣真切的感情流露,怎麼看都不像是演出來的,何況少年父母也算是小小名人,少年雙臂不便的事在當地和他的學校中也是人儘皆知。
因為這位中二少年的采訪,原本不相信秦耳有治療能力的人這時也都開始往望鄉島跑。
之前沒能買到治療券的人更是後悔無比,他們當時都打開購買頁麵了,但就因為稍微猶豫了一下……
而已經購買到治療券的人那真的是慶幸無比。
就在此時,網上開始大量出現高價收購治療券的信息。
最低都出價在一百五十萬以上,最高的人報價一千萬一張。
但握著治療券的人沒有一個肯出手。
雖說現在出手就能大賺一筆,但誰知道秦耳將來會不會再放出治療券,又能放出多少。
雖說秦耳也說了要招收門徒教導如何治療兩絕症,但誰又知道這些學徒什麼時候能學會。
而兩絕症爆發可不等人,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就會突然精神力暴動或基因崩潰。
凡是搶購了治療券的人,基本都是自己或家中有患有兩絕症的人,他們根本等不起。
更何況治療券的背麵說明文中可是明確寫明了治療券一旦綁定就不得轉讓的要求。
治療券的綁定方法很簡單,就是把治療券交給需要治療的病患,讓他貼身接觸。之後治療券就會與病患自動綁定,就算有人搶走治療券也沒用,就很神奇!
之後黑市上一張治療券被抬高到五千萬。
對此,秦耳明確放出消息:【為了杜絕黃牛,為免以後治療券一券難求
,今後放出的治療券一旦超過原價被轉賣,會自動失效消散。此為天地契約玄術,受藍星天道監督,請不要不信,否則大可以試試。】
至於第一批放出的二十張治療券,黃牛們恐怕還沒反應過來,那時候能拿出一百萬購買治療券的人絕大多數不是有需要就是家中比較有錢。
就算有那麼幾張被轉賣,影響也不大。
這樣做對於秦耳來說也不算太麻煩,不過是在製作治療券時多加一道手續。總不能他這邊給大家優惠,結果錢全部讓黃牛賺去。
機械城。
副城主黎蘭正在向城主阿方索彙報新舊人類兩邊的最新動態。
“……基本上兩邊還是老樣子。隻這個秦耳也不知是從哪裡學來的本事,異軍突起,自成一方勢力,目前手下雖然沒什麼人,但他籠絡了英雄漁村,更有治療兩絕症的能力,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必定會成為我方大敵。”
黎蘭聲音很平靜,放出一張又一張秦耳的照片。
緊接著她又放出那些上島尋找秦耳治療絕症的病人的前後變化。
變化非常明顯,一看就知道秦耳的治療非常有效。
“根據收集的情報來看,這個秦耳的治療率達到了百分百。這個數據……”
“近乎不可能對嗎?”阿方索仍舊隻在屏幕中露臉。一張簡單的木椅,他就坐在椅子中,可他的氣勢讓黎蘭都不敢直視。
黎蘭深吸氣,點頭:“從科學角度來講,就沒有百分百治愈的可能。”
阿方索兩手交握放到小腹前:“但他走的是玄學路子。”
黎蘭是絕對的科學信仰者,對神神鬼鬼這些玄學內容極為厭惡,聞言就皺起眉頭,反感地說:“他肯定在裝神弄鬼!那些治療也肯定隻是表麵。”
“想要知道他的治療效果是否表麵光,隻要抓幾個已經治愈的人回來研究看看就知道。”阿方索淡淡道:“重點是,也許這個秦耳真的掌握了某種也許我們還無法理解,但十分有效的基因治療方法。我們不懂,所以才以為是玄學範疇,就像古時候原始人看雷電一樣。”
黎蘭冷靜下來:“我知道您的意思。我不會小看他,我已經安排人去搶購他店裡的符籙和治療券,等到他收門徒時也會安排人過去。”
阿方索:“就是如此。既然他有我們不會的知識,那就學過來。”
黎蘭:“可惜在這之前,我們不能動他了。”
阿方索淡淡說:“這也是他聰明的地方。否則他為什麼要搞直播低價賣符籙給邊境軍,那是他在和邊境軍賣好。同樣,他低價放出治療兩絕症的治療券,還說要收門徒教授治療方法,也是在籠絡天下人。而其他勢力隻要有求於他,隻要像我們一樣想要弄到他的知識體係,就暫時不會對他動手。這樣,他就爭取到了發展時間。”
黎蘭輕嘖一聲:“可惜這人不能為我們所用。”
阿方索一擺手:“加快人體全轉機械體的研究。”
黎蘭嚴肅回:“是!”
黎蘭正要離去,突然聽到城主又吩咐:“查查秦耳的父母。我查過他的資料,這個秦耳當年是在我們研究所中心醫院出生,他是全變異者,按理應該被收入研究所定期檢查和培養,但他出生沒多久就和他父母一起失蹤。
目前,他父母全都下落不明,而他本人原本在軍校表現隻能算中上,異能和精神力都很普通,從軍校畢業後卻突然表現非凡,這一家子一定藏有什麼秘密。就先從當年幫助這一家子脫離研究所的人查起。”
“是。”黎蘭領命。
神秘勢力。
“……這個該死的秦耳!因為他,我們在邊境軍的勢力不說被連根拔起,也受到了極大影響。現在還想利用邊境軍來培養進化草幾乎已經不可能。”說話的人憤怒捶桌。
“不管是新人類還是舊人類,都在借此機會想要收回邊境軍的管轄權。”
“邊境軍那幾位統帥在過了這麼多年自由日子後,誰會舍得放棄手中那龐大的權力?如果不是物資上還需要內陸提供,邊境軍那幾位統帥恐怕早就宣布登基。”
“彆把幾位統帥混在一起說。想要成為皇帝的統帥也就那一位。”
“那我們還要繼續和他合作嗎?這些年如果不是我們為他提供大量資源,他也不可能成為邊境軍中勢力最大的一位統帥。”
“合作?你們是不是忘了,他和他兩個兒l子一個女兒l,都吃了我們的進化草。現在已經不是他想不想和我們繼續合作的問題,而是他是否要報複我們、摧毀我們。”
“那個該死的秦耳!”又有人砸桌。
要不是秦耳,那兩個副作用根本不可能這麼快暴露。隻要再給他們幾年時間,他們就能憑借進化草賺取大量資金,更能籠絡大批高手為他們做事。
等他們發展起來,隻要像機械城那樣掌控一條線的邊境軍和附近城市,他們就也能成為一方強大勢力。
如果操作得當,就是統一全人類也不是夢想。
可現在,因為進化草的副作用和培育方式,他們想要靠進化草來累積大量資金的美夢就此告破,更彆說借此籠絡邊境軍幾位統帥、進入邊境軍和新舊人類兩方的權力層。
“現在我們要怎麼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一切就因為一個秦耳,全都要毀於一旦?”
“斷尾求生吧。”理智的人道:“這話雖然難聽,但想要保留我們的絕大部分力量,這是最好的方法。”
會議中的十幾個人經過一番討論,最終那位領頭的總監拍板:“第一步,掃清我們在邊境軍和新舊人類兩邊的全部尾巴,把能交出的東西都交出去,無法撈出的人讓他們為組織犧牲一下。收縮我們在外的行動,所有行動人員全部潛伏。”
“第二步,加強和封侯鬼鎮的聯係。既然那秦耳可以使用玄術,還能收徒,就表示我們也能學會。想辦法跟封侯鬼鎮那邊學習他們的術法。他們不是想要地盤嗎,就讓他們用係統的術法知識跟我們交換。”
“第三步,屋脊山是
關鍵。這座山的出現本身就很玄學,一座把整個星球分成兩半的山,還嚴絲合縫,你們覺得自然嗎?我們也見過屋脊山對麵無人區裡那些強大的異獸,那裡3s級異獸可不少,甚至4s級異獸也有,可它們卻沒有越過屋脊山,為什麼?”
總監鄭重道:“我們今後的重點發展就放在屋脊山上,爭取拿下三分之一的屋脊山領。”
“第四步,繼續研究屋脊山對麵無人區中的物種。我們既然能發現進化草,也一定能發現其他更好的東西。我們想要走在所有新舊人類前麵,就必須把目光放到無人區。當然,進化草我們也要繼續研究,看能不能剔除它的副作用。”
這位總監說到這裡,目露惋惜:“原本我們好不容易發現一個能自由傳送到無人區的傳送通道,隻要我們能掌握它,我們說不定就能安全來往無人區,這對我們的研究和發展會有多大好處?更不要說如果我們能搞清楚無根洞的傳送機製,說不定我們就能研究出更科學的傳送裝置。”
“都怪那個秦耳!”有人怒罵:“他簡直就像喪門星一樣,做的事情全都在妨礙我們!”
“秦耳會不會和我們有仇?故意和我們作對?”
“沒有。在望鄉島直播之前,我們就沒有接觸過他!”
“所以這個秦耳為什麼針對我們?”
“也許不是針對,而是就那麼巧地和我們撞上了?”
這句話更讓會議現場的眾人憋悶。
“這個秦耳絕對不能留。說不定這人生來就是克我們的。”
“可現在的他可不好殺。”
“好!我們不殺他。我們也找幾個兩絕症的患者,讓他去治療,再把被治療者帶回來研究。另外,我們再挑選一些好苗子送去他那裡看能不能學會他的治療方法。”
“除了治療方法,最好還能弄到那個玄門的修煉方法。”
總監眼看與會人員全都露出貪婪嘴臉,一副要把秦耳和玄門吸乾的模樣,眼中隱約流出嘲諷之意,但很快就收了起來。
“秦耳那邊就按你們說的做。散會後立刻開始掃清尾巴!”總監最後總結。
“是。”
所有勢力的想法都差不多,現在的秦耳隻適合拉攏,並不適合得罪。
紅胡子和鄭智民從上級那裡領到了更新後的指示。秦耳地位因為他的能力而改變,自然不能再按照普通下屬對待。
但現在要找秦耳的人太多,英雄漁村人防守得很嚴密,想要見秦耳,除非手持治療券,還必須是和秦耳事先預約過的人。
其他人等,秦耳一概不見。
這也是沒辦法,隻看移動小鎮那裡日益增多的各種人,就知道秦耳現在有多忙。
如果不是有海禦和辛潞幫他分擔絕大多數瑣事,英雄漁村和銀魚傭兵團也幫了大忙,秦耳恐怕早就被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