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知梔沒明白他在說什麼:“我眼光怎麼了?”
叢樾默了下,慢悠悠地吐出幾個字:“你喜歡的那個人,是容燁霖?”
“……?”
“才不是!”謝知梔憋紅著臉喊了聲,“你不要亂猜好不好,我沒喜歡過他。”
容燁霖是謝知繁高中時期校籃球隊的隊長,行事手段與為人風評都很差勁。
他的各種黑料事跡在貼吧都快壘成高樓了。
而且謝知梔也才隻見過他一麵而已,還是遠距離的那種,就算現在仔細想也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子了。
不是。
叢樾這就搞不懂了,各種信息都對得上,謝知繁身邊還有誰是他不知道的?
候彥那個花花公子哪裡有一米八八?
叢樾思來想去,一時半會沒說話。
謝知梔怕他再追問下去,趕緊說:“你不是今天回濱江麼,我送你去機場。”
叢樾抬起眼皮,看小姑娘染著紅暈的臉蛋,認為她是在害羞,也沒繼續說什麼,點了點頭,出去了。
兩人離開這棟舊房子,徑直朝巷口的方向走。
謝知梔:“先回酒店拿行李?”
叢樾:“不用拿。”
“你空手來的?”
“沒準備。”叢樾側頭看著她,“哥哥來夏安之前,夢見你哭了。”
謝知梔彆開臉:“我哪有那麼容易哭。”
叢樾:“你這眼淚是不是對我施了什麼法術?”
“啊?”
“要不然怎麼每次——”
叢樾唇角一鬆,語氣帶著幾分認真:“心臟都止不住的發疼。”
謝知梔愣了愣,心臟隨著這句話重重跳了一下。
幾秒後,她麵不改色地捏了下自己的耳垂,清嗓子說:“那你該去醫院掛個心內科了。”
“……”
-
叢樾回了濱江,剩下的假期裡,謝知梔也沒去哪裡玩,大多時候都閒在家當條躺平的鹹魚。
謝知繁像是滿血複活了,又開始整天不著家。
日曆不知不覺間翻到三月份,要回學校了。
距離高考還有不到一百天的時間,謝知梔全身心撲在複習上,除了在學校裡背書,就是在房間裡做試卷,整個人像泡在了題海裡。
叢樾比以前更忙了,但每天晚上都會回家吃飯,匆匆出去後基本上是第二天才回來。
兩個人住在一起,卻像是有時差。
這天周末,叢樾從書房裡出來,看見小姑娘待在客廳陽台做伸展運動。
手裡的黑色可擦筆在玻璃麵上解題,嘴裡咬著筆蓋,快寫滿了。
叢樾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支著腦袋看了她五分鐘,直到一道大題解出正確的步驟。
他扯了扯唇:“要不要看會兒電影?”
小姑娘都寫一個上午了。
最重要的是沒理過他。
謝知梔蓋上筆蓋,趿拉著拖鞋走到茶幾旁,坐在地毯上翻開書:“我還要背單詞。”
叢樾盯著她背影,麵上略有不滿:“謝小邇,你仔細算算,多久沒跟哥哥說話了?”
謝知梔頭也沒抬:“我們現在不就在說話麼?”
“你沒在對我說。”
“叢樾哥。”
謝知梔慢吞吞地回頭:“你、好、粘、人。”
“……”
“說什麼呢?”叢樾沒臉沒皮,“哥哥這是關愛青少年身心健康。”
手機在這時響了兩聲,叢樾點開屏幕上的通知,是夏進寶邀請他上線遊戲的消息。